着酒酿安静了下来,渐渐地栽下来头“我好想睡。”
金和银抿了抿嘴里的酒香,她一个大酒鬼教坏一个大娃娃,也只有臧笙歌安静的睡下之后,她才能安心的看着他的脸。
“祁公主是你吗?”梁星星迷了路,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看到这里有人,像是窥探到宝贝一般,这才猛地叫了一声。
金和银闻声而去,展笑的容颜渐渐褪去,如掉入寒泊,这才反问“梁小姐?”
看来许木心也怎么她的,金和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才扯出一丝微笑“你寻我做什么?”
“我是要寻你,但我迷了路,竟然也能再次觅得,我真是太高兴了。”梁星星只是走了过去。
金和银稳住身形,看着这个曾经恨到骨子人的女人,半晌,这才进入正题“找我何事。”
“是许木心的事,他被关在牢中,现在生死未卜,有人说只有你能救她。”梁星星指的当然是金和银和十殿下的关系,可是金和银却不这么认为。
臧笙歌坠落悬崖之后,她成了无忧酒馆的楼主,手中把控钥匙,起初,她不想给臧横,后来是真的搞丢了,没有把柄,凭她一个女人真是妄想把许木心救回来。
况且,这群混蛋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臧笙歌身上转移,她为什么要去做没有用的牺牲。
梁星星虽然很好也很可爱,但她终究是一个祸患。
臧笙歌的脸颊特别软,睡姿醇厚,甚至眉头都放松下来,嘴角被酒水沾染,让金和银格外满足。
“我无法帮你,你走吧。”其实金和银这么做也未必有错,于她而言,莫盛窈害了母亲,于许木心而言莫盛窈却是害了他的一家。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梁星星为许木心做出的一切,虽然记忆都被抹去,但情感却是真的,就怕某天,梁星星想起来自己的娇贵的公主,那一切都会变得很痛苦。
人要有自知之明,且知难而退。
梁星星不为所动,执念扎根,只是苦苦恳求金和银。
金和银不想别人打搅臧笙歌好不容易的安眠,这才怒瞪她“若你真心想救,就该自己做出决定,而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别人,不觉得很飘渺吗?”
很奇怪,梁星星真的被金和银这极其随意的字眼给劝退了,大概她也觉得自己解决比空想强。
金和银心里忽然有点落空,这才低头看着臧笙歌,心情豁然开朗。
臧笙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一直趴在她的腿上,也没吱声,他低低叫了一声“小姑娘。”
“醒了?要回去吗?”金和银温柔的问臧笙歌,顺便占便宜般的摸着臧笙歌的脸颊团了一团。
臧笙歌脸色绯红,直直地看着金和银,眼神中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熟悉,他抱着金和银的腰部,这才道“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好。”
他的声音很轻,所以金和银觉得听起来格外的飘渺,似不真切般“可我现在好像醉了,不然为什么总感觉我心中的那个你他回来了呢?”
臧笙歌轻笑着,这才摸着金和银的发丝,凉薄的气息透着一股安稳的感觉“我时常不清醒,但你要知道,我一直心里都有你。”
金和银把着臧笙歌的脖颈,不愿松开,不断的点头又摇头“没关系的,你能等的起。”
臧笙歌仍然笑着,最终还是阖上眼眸,栽在金和银的肩膀之上,簌簌的风吹散他鬓角的发,带着一丝清香窜入金和银的鼻息。
金和银抱着臧笙歌,心头像是攥入了刀锋生疼,极慢地吻住臧笙歌耳垂,最终闭上眼睛。
思念如潮水一般撞击着胸口,金和银最终银牙一咬,最终还是憋回了眼中的蓄积已久的泪水“你给我回来。”
臧笙歌那句话仿佛成了一种咒语,深深地在金和银心中扎根,让她似坚持般的继续生活下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