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四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呐?”这一字一句的腔调,洛雪沉把握地十分之好,唇齿开合间满是娇柔的声音,让关奕朗顿时眼前一亮。
他嘻嘻笑道“我刚刚正巧看到木材店铺的老板送来了一个大红浴桶,送到东苑去了,你可是想通了,想同我鸳鸯戏水么?”
这言语间的挑逗与暧昧让洛雪沉和安晴都不禁汗颜,但为了将戏做全套,洛雪沉也只得同他好生周旋,“唔这光天白日的,四爷说的这般露骨,就不怕别人听了去么?”
关奕朗一听,觉得洛雪沉是真的倒向了他这边,更是肆无忌惮地抚上了她的腕子,好在洛雪沉及时往后退了退,“四爷不必如此着急,我让丫头回去将采办的东西搁下,咱们两人好好聊。”
说罢,她便对着安晴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安晴立即领会了意思,便接过了她手中的药,“奴婢先行告退,还望小姐和四爷不要聊得太久,以免误了用膳的时辰。”
洛雪沉故意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连说几声知晓了,然后便让她早些回东苑去。
“没想到弟妹果真是对我动了心思的,我以为之前的种种都是你诓我的呢。”关奕朗趁着安晴离开,立即上前靠近了洛雪沉,顿时一股子难闻的酒味儿传了过来。
“那是自然。”她强颜欢笑道,“像四爷这样的男人,有谁能不喜欢呢?”
关奕朗闻言,从鼻腔里淡淡发出了个嗯字,然后便低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今日她身着一袭烟笼轻纱,乌黑油亮的秀发披散在香肩上,晶莹洁白的耳垂上挂着两串和田玉耳坠子,她微微一侧首,那耳坠子上头的玉珠便轻声作响,着实好听。
由着喝了酒的缘故,关奕朗也渐渐地大胆了起来,竟然伸手去摩挲洛雪沉的耳垂,惊地她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
洛雪沉知晓她若是强行拒绝定然会惹恼关奕朗,那么后面的戏便不好做了,于是她佯装疼痛,娇声娇气地说道“我在东苑经常受到六爷的折磨,这身子上都是伤。”
她见关奕朗眼底染上一抹怒色,便继续煽风点火,“我原以为六爷是个好相与的,能好生待我,可没想到”
说到这儿,洛雪沉已经是泣不成声。
关奕朗已经彻底被激怒,争着吵着要看她身上的伤痕,还口口声声地辱骂关黔南,言辞极为难听。
“四爷我都这般伤痕累累了,您还要看伤口,这不是更让我难受么?妾身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度日,若是六爷知晓我同您私下里是这样,估计会更狠地惩罚我,若是您真的为了我好,现在还是别动手动脚了。”
一席软言温语,让关奕朗渐渐平复了心情,他望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人儿,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放心,那关黔南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了。若是他两腿一伸上了天,到时候我就将你娶过来,无论怎样你都会是我的人。”
他说着, 便将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收回,“你也不要怕,关黔南已经是个废人,就让他去折腾罢,反正看他那个样子,已经没有多少的活头了,也不能拿我怎样。退一万步说”
关奕朗突然摸了摸下巴,猥琐一笑,“就算是我俩鸳鸯戏水,这关黔南也不会怎样的,你要不要晚上来我房里试试水温,嗯?”
洛雪沉没想到自个儿装可怜,他还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脑海里头想的全都是那些淫秽之事,不由得在心底啐了他一口。
但是她面上仍旧要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四爷这是说笑呢?我这般伤痕累累的身子,又怎么能伺候你?再说若是让六爷知晓了,定然要打断我的腿!不过好事儿不怕晚,您说是不是?只要您心里有我,总有一天咱们会在一起的。”
说完这话,又看着关奕朗那张猥琐至极的面容,她的胃里不断地泛起了酸水,想要吐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