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生来便在马背上,只是也因如此,不得稳定,因此人口一直难以增长,且一旦入冬,牛羊马匹便会大批大批冻死,他们不种庄稼,却要吃饭,才总想抢我们的。”
玲珑笑道:“大司马,有朝一日,朕想亲自尝尝草原的烤全羊,是不是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味。”
秦政也笑了:“臣必不辱命!”
从宫中出来,秦政面上一直带着笑意,出宫门时,他与一位身着官袍容色俊美的青年官员擦身而过,秦政拱手,对方也回了礼,秦政便没放在心上,待到出了宫门,便瞧见自己的骏马旁还有另外一匹黑色名驹,正是长子的坐骑。
父子二人许久不见,秦政这才有工夫关心长子近况。
秦枭生性稳重,将这几年的事情捡重要的与秦政说了,秦政颔首,父子二人并驾齐驱,虽然街上行人不多,但始终控制着行进速度,绕开了大道走。
“陛下乃明君。”
对于来自父亲的肯定,秦枭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秦政看着稀奇,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秦枭没细说,他也就没问。
他是个很开明的父亲。
“来时我见了一位身着正三品官服的青年官员,又行色匆匆的入宫,可是你信中与我提过的督查御史陆宥?”
“正是。”秦枭微微蹙了下眉,“他又入宫了?”
大司马琢磨着,长子这个“又”字,用的很玄妙啊!
儿子们都不在身边,但父子间始终有书信联系,朝中的大事玲珑会在信中跟他说,秦枭不爱说话,父子俩也就互相报个平安,唯一让秦枭在信中提到的,便是那位年纪轻轻没有军功却能坐上正三品督查御史的陆宥陆大人,据秦政了解,长子似乎并不喜欢此人。
秦枭道:“陆宥虽城府深沉,却有治国大才,这一点,父亲你与我都远不及他。”
秦政道:“倒是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如此赞语,可见这位陆大人是有真才实学的。”
只是若如此,长子又为何露出这般表情?
秦枭答道:“真才实学是有,这几年为陛下做的事也不少,当初齐王世子会叛逃京城,牵起我去齐地平叛一事,便是他在运转。”
让齐王世子偷偷回封地,又使齐王不肯送回世子造反,听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不容易。首先,齐王世子本身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他是齐王精心培养的嫡子,又不是街上要饭的傻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夜逃京城?他明知道如果自己那么做,齐王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可他却还是那么做了——为什么?
而齐王世子回到封地后,老奸巨猾的齐王仅送书信告罪,却不肯再将世子送回,甚至言谈间以齐地矿山做要挟,又是为何?
这件事女帝可是全权交给陆宥去办的,平心而论,换作秦政自己,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让他浴血打仗行军布阵,他决无二话,可要他与人勾心斗角互相算计,秦政就不行了。
用玲珑的话说,秦家父子,放宫斗剧里活不过一集。
因此她给予秦枭极高的信任,什么事都能派他去做,但对着陆宥却不能,陆宥只能是她的刀,秦枭却能成为她酣睡时守卫在身侧的忠犬。
不过秦枭对陆宥看不顺眼的还有一点,女帝将要及笄,陆宥入宫求见的次数却愈发多了,不知是不是秦枭错觉,他总觉得……陆宥对女帝有非分之想。
秦政脸一黑:“这位陆大人多大年纪了!”
陆宥恰好比秦枭大上三岁,秦枭今年二十四,陆宥都二十七了,正好比女帝大了一轮!
“陆宥此人,野心极大,不得不防。”秦枭道。
秦政问他:“你可曾与陛下说起此事?”
秦枭摇头:“这只是儿子的想法,并不能确定,儿子不想做那等搬弄是非的口舌之人。”
秦政颔首道:“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