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黄风漫天。
种田本就是靠天吃饭,若是没了雨,种子连发芽都办不到,何谈收成。
民以食为天,商业发展的再好,这么一大片的田地若是都荒芜了,谢至这么短时间的努力,顷刻间便要烟消云散了。
而且,出了这个天灾,少不了有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会说谢至近段时间所做的这些有违天意,是上天所降的惩罚,才导致云中之地几月无雨的。
本来,谢至所营造的风清气正的云中就有人开始害怕了。
谢至带着贺良站在田埂处,满是凝重。
一老农站在谢至身边,嘶哑着道“知县老爷,这可该如何是好啊,老汉三个儿子,两个已娶了妇都有了娃,大的已去了学堂,小的今岁也就去了,三个儿子都在陶瓷作坊做工,小人还硬朗,想着把地种了,打些口粮,他们所赚的也就能够存了可却偏生出了个这问题,没有口粮,只怕到时候所赚的那些三瓜两枣都拿出,也不够买到粮食的”
这老农还想着没有了粮食,用陶瓷作坊赚的银子买粮?
若是云中今年绝收了的话,陶瓷作坊也不见得能不能开下去了。
每家都有这样的难题,对这老农谢至也无从劝告,问道“往年可有这样的情况?”
有经验可借鉴,当然是要借鉴一下的。
那老农回想了一下,道“春雨贵如油,每年都有如此情况,也就是今年严重些,也就属去岁的时候好一些,雨下的及时,收成也好。”
这么说来,去年收成好,完全凭借的是运气了。
谢至扯起一道苦笑,又问道“往年此种情况,县中该如何处置?”
老农回道“知县会带着本县百姓敬神祈雨,心诚的话,当天便会降下甘霖,若是不诚,七八日都不会有效果。”
祈雨什么的谢至也都听说过。
谢至好歹也是知晓科学的,像这些祈雨完全就是运气,运气好的话,正好赶上下雨,那是求来的,运气若是不好,那便就是心不够诚了?
谢至摇头不置可否,老农却是催促道“知县老爷,再有个把月便得种了,看着天也无下雨的征兆,也是该求雨的时候了。”
在这个问题之上谢至也没做应承,回道“嗯,本县知晓了,尔等也莫要着急,本县会想办法的。”
求雨的事情,谢至反正是不会信的。
回来县衙后,他便开始绘制起风车来。
他好歹也是工科博士毕业,这些原理还是晓得的,弄个风车出来对他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风车是容易,关键还得是打出水井来的。
光有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沟渠也得弄出来的。
而沟渠好挖,可挖好之后还得需要些水泥为底的,就这个旱情,只是土渠的话,不足以漫灌田地,就已先得被这土渠吸附的差不多了。
风车容易,只要人力充足水井也不成问题。
最关键的是水泥了,大致配方谁都知晓,可关键要能把这些配发弄到一块形成水泥,可就不那般容易了。
有些大致想法后,谢至便招来了王守仁。
训练云中卫虽说重要,但当下的旱情也是重中之重。
找来王守仁,谢至也没说那么多弯弯绕,直接道“守仁兄,云中的旱情得及早解决了,若是没有了粮食,就我们云中所打下的这些老本全部用上,都不足以养活云中现有的百姓。”
事实就是如此,不用谢至说,王守仁都清楚。
接着,谢至又道“这段时间,各作坊先停下,全力进入到打井之中,要先保证每村一口,另外,再找几个木匠,把风车弄出来,先把井水引出,利用风车大面积灌溉,某这段日子加紧想办法,使水渠耗水能够降低。”
云中没什么内陆河,唯一办法只能是如此做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