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答道“都可。”
朱厚照那厮摆手道“那便算了,本宫还是不写了,写了书信,父皇又得挑本宫毛病了。”
谢至满头黑线,不再言语,从自己房间取了包袱,拿给了贺良道“把这个送回家,把这个送到恩府那里去,回去的时候,再去找找伯安,看他有何东西需要拿给恩府的。”
领了谢至和朱厚照的命令,张永和贺良纷纷往京中的方向赶去。
等到掌灯之时,两人便一道进了京。
进京之后,贺良拿着东西回了谢家,而张永则是进了宫。
谢至送出去的手套,虽还不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但也算谢至力所能及之下所能做之事了。
谢夫人出言问道“五少爷可还好?”
贺良回道“好,就是太忙了,县中好多事情都需少爷处理,少爷每日忙的脚都不沾地了。”
询问了些谢至的情况后,贺良也便去休息了。
县中没什么紧要的事情,贺良也不必像往常那般着急赶回去。
另一边的张永在进宫后,拿出腰牌,报了自己名等了许久,才终于进了暖阁。
一入暖阁,张永跪拜行礼后,便道“陛下,马上中秋节了,殿下和谢知县命奴婢送些东西为陛下做礼。”
弘治皇帝嘴角边有了一道微笑,道“哦,是什么?拿来瞧瞧”
张永就在青砖之上解下包袱,一一摆了出来。
首先,拿了手套,道“这个是谢知县送的,有陛下的,娘娘的,太皇太后的”
接着,又拿了香膏,道“这个是殿下送与娘娘和皇太后的”
最后,小心翼翼的拿了麦穗,道“这个是奴婢与贺良刚从田地割回来,今岁云中收成当不错的很,这个是殿下和谢知县共同送与陛下的。”
说来说去,弘治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东西,在张永拿了这个东西后,弘治皇帝才从御座之上起身,拿了麦穗,揉下了几颗,与一旁的萧敬,道“是挺饱满的,也该到收割之时了吧?”
张永回道“谢知县说等过了中秋,便组织县中壮丁加紧收割,赶些时间,个把月,便能入仓。”
介绍了庄稼的情况,弘治皇帝便拿了手套,问道“此乃何物?”
张永起身,帮着弘治皇帝戴在手上,介绍道“谢知县说这称为手套,可保暖用,谢知县从兀良哈收了批皮子,正组织县中妇人制成成衣,冬日酷寒之际可卖些高价出来。”
弘治皇帝戴了手套,感觉之后,自己摘了下来,道“嗯,倒还真是挺暖和的。”
瞧了手套之后,弘治皇帝又打开了香膏,顿时一股刺鼻香气便扑鼻而来。
弘治皇帝问道“这个是太子给皇后的?”
张永满脸堆笑,回道“徐先生得了盒香膏,殿下瞧着好,便自己照着研究出来的,只为送与娘娘的。”
弘治皇帝合上香膏,嘴角有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吩咐内伺收了东西。
打发走了张永后,才与一旁的萧敬,出言感叹道“太子出去几月,倒也真是懂事了,还知晓拿些礼回来,倒真是不错的很。”
萧敬也满是欣慰,道“殿下比以往是懂事了,看来与谢知县出去几日也是大有裨益的,陛下,马上便要中秋了,宫中也要宴请群臣了,殿下不出现,恐引起群臣疑虑,要不把殿下召回京师几日,陛下也见见殿下。”
对朱厚照,弘治皇帝是有望子成龙之心,但却也是有父亲对儿子关爱的。
萧敬提议之后,弘治皇帝有些心动了。
片刻之后,吩咐一旁的萧敬道“传旨,吩咐太子在中秋之前务必回京。”
朱厚照估计打死也想不到,他这一份小小的心意竟会使得弘治皇帝有宣他回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