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礼,道“多谢谢知县。”
傻子都知晓,朱厚照身为现任皇帝的独子,被委派出去那是去历练了,绝没什么做冷板凳的说法。
这个时候,若能随行左右,那往后一旦登基,便是元老内伺。
即便不能进入朝堂中枢,做个领头内伺,也将不会再是难事。
谢至任由谷大用拜谢,拜过之后才道“本县也不需谷公公报答,只望谷公公莫要像刘瑾那般时刻想着害本县便是。”
谷大用立刻手指天发誓,道“绝不会,咱家感谢谢知县还来及呢,定对谢知县马首是瞻。”
别说谷大用这保证谢至不能信,即便是能信,在宫门之前说这样的保证总归是不太合适的吧?
谢至搬起脸,正色道“谷公公,慎言,你需要的是对殿下马首是瞻,而不是本县。”
谷大用恍然大悟,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是是是,瞧咱家这嘴。”
谢至也不再与他纠结,道“走吧,本县与家人告个别,随后便出发往云中去。”
谢至回谢家与谢夫人说了一声后,随后便往云中的方向赶去。
一路没做歇息,几个时辰便到了云中地界。
才刚回县衙,王守仁和朱厚照便到了。
朱厚照风风火火的,一进门便道“你再不回来,本宫便回京与父皇要人去了,父皇不曾为难于你吧?”
朱厚照说这话,倒也不像是假的。
谢至摆手道“不曾,臣待在京师几日也是再等辽东的消息。”
王守仁紧接着问道“这么说来,辽东是有消息了?”
谢至也没含糊,直接讲了对辽东之事的解决。
王守仁脸色颇为凝重,道“名义上以镇守太监何良冒功妄杀,实则却许诺了兀良哈粮食,这个粮食还由云中出,不明情况之人,必会以为是你私自授予的兀良哈”
谢至无所谓一笑,道“此种情况,某已考虑到了,不与兀良哈些许好处,他又岂能善罢甘休,这个好处由朝廷出面,被骂的便是陛下,思来想去,此事是由某发起的,还是某承担了吧。”
王守仁想多言,谢至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只要弘治皇帝信他,其他人误会算作什么,唾面也能自干。
紧接着,谢至又道“兀良哈需要依附我朝,给些好处,算是给了个台阶,应当不会有问题的,不过,兀良哈最终是否同意,还需亲自与之协商才是,这个事情,伯安你恐得与本县走上一趟了。”
王守仁还未回答,朱厚照便道“本宫也去。”
让朱厚照去,谢至很是为难。
这个事情本就有危险,若协商不好,一旦被扣押,那谢至便是罪人了。
当然,若是此时能够办成,也是再给朱厚照贴金。
关键的是,若有谩骂之声,朱厚照也可为此分担些。
谢至瞧了王守仁一眼,没想到王守仁却是极为爽快的道“殿下既然愿去,不如就一道吧,殿下知晓兀良哈语言,有些说不明白之处,殿下也能帮些忙。”
谢至本来在犹豫,王守仁既然拍板了,谢至也没做反驳,道“好吧,那殿下便一道吧。”
经谢至最终同意后,朱厚照才扯起一道笑容,拍在谢至身上,道“放心,本宫不会拖累你的。”
谢至没在多言,朱厚照倒是着急了,问道“何时前往。”
此事是该及早解决了,云中卫还等着战马呢。
另外,徐经那边也是需要与兀良哈交好,而打开商路的。
谢至回道“明日一早便出发。”
敲定了此事之后,朱厚照又道“刘瑾那狗东西被发去孝陵之事,你可知晓?”
谢至一脸苦闷的道“知道,陛下与臣说了,臣还以为是辽东之事,本想为他求个情,哪成想他竟联合拍花子差点拐走了公主,这哪能绕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