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境内的田间地头皆有人在重新丈量田地。
一些百姓脸上皆洋溢着笑脸,只要别碰到灾年,能有自己的田地,除了给朝廷交税之外,他们全家的口粮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谢至待在县衙之中坐镇后方,并未亲自参与此事。
两狼山之人皆是云中之人,与他们协助,此事也不会出了差错。
“张老伯,你家是十亩吧?”
朱厚照负责为薛庄丈量,按照他在县衙所提诉状,出言问道。
张六点头应道“是,是,是十亩”
朱厚照并未马上应答,与一旁的一汉子问道“可属实?”
那汉子憨憨一笑,道“属实,张老伯在村中一向老实,自是不会说谎的。”
朱厚照了然一笑,挥手让人去重新丈量田地,他则是递了一份田契,又拿了印泥,道“先按了,田契会在盖上县中大印后还归的。”
张六丝毫不含糊,也没做辩驳,直接在契约之上摁上了手印。
朱厚照收了田契,道“这十亩良田便归你所属了,往后还需辛苦劳作,方才不辜负这良田。”
张六点头称是,道“是,这是自然,朱主薄不知谢知县可忙?”
朱厚照脱口而出,正准备说谢至在县中享逍遥之际,却也是及时收了回去,道“自是忙的很,县中还有不少事需知县去做,有何事某可代为转达!”
张六憨厚一笑,回道“小老儿想请谢知县去家中吃顿薄酒,不知谢知县可方便?”
朱厚照立马回道“方便,方便,没有不便,何时?今日晚上吗?某与谢知县一道去,张老伯,某也去不知可方便?”
朱厚照这厮眼界太窄些吧?这是缺他吃还是缺他喝了。
朱厚照他都已这般说了,正常情况之下的一般人都是不会拒绝的。
张六爽快应道“方便,方便,方便的很,那小老儿便等着谢知县和朱主薄了。”
谢至在衙中待了一日,却是并未闲着,把云中县志翻看了一遍。
县中的底库账目皆有水分,无法真的确信,也唯有着县志是不曾掺假的东西,翻看一下县志,也可以大致把握一下接下来该做之事。
解决了马家这种占据大半财富的绊脚石,也是该就富一县之事做一番布置了。
想要让云中富起来,那便得按云中特有地理环境进行着手。
不过,就云中县志目前看来,唯一一优点也就只有盐碱地较少,产粮还算不错。
谢至翻看县志之后正为云中往后发展有些焦头烂额之时,朱厚照那厮一进门兴奋的喊道“谢五,薛庄的张老伯请某吃酒,某带你一块”
张六请朱厚照吃酒,谢至怎这么不信呢?
谢至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神情盯着他,半晌,朱厚照噗嗤一笑,拉着谢至就走,喊道“是请你,请你本宫替你应下了,这个时辰,张老伯那里肯定准备了,我们若不去,岂不是浪费,快走,快走”
谢至即便是不给朱厚照面子,那也得给张六面子不是。
毕竟想在云中做些事情,率先还得是得百姓支持才是。
谢至和朱厚照两人从县衙牵了两匹马,便直奔薛庄而去。
一到薛庄,张六孙子虎子窜到谢至的马前,喊道“知县老爷,我家大父让我在此候着,知县老爷一到,就让小人带知县老爷去家中。”
虎子话音才落,谢至还未开口,远处呼啦啦又闯出几人,站在谢至马前,先后邀请谢至去他们家中。
“谢知县,小人家中也准备,去小人家中。”
“谢知县,去小人家中吧,就他家那婆娘准备的茶饭,还能吃吗?”
“说什么呢?你家才不不能吃。”
在一群人吵吵闹闹之中,张石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道“谢知县是我家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