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辉授课内容依旧是以论语为本,期间夹杂着一些继往开来圣贤之者所留下典故文章,总之一句话,就是教授朱厚照如何治国,如何做一个治世明君。
朱厚照依旧是昏昏欲睡。
谢至却依旧如往常那般把之当成了一故事来听,倒也挺有一番乐趣。
一日的授课没有任何波澜,在结束之后,王德辉并未马上离开,反倒是喊了谢至。
谢至听到自己名字后,起身拱手道“先生。”
王德辉则是举起早晨来时拿着的那几本书,道“这是太宗皇帝命胡俨等人所编著的《四书大全》,《五经大全》,也是进来科举士子必读之书,你好生研读,若有不懂之处,可直接来问老夫。”
谢至离开座位,接过王德辉递来的这两本书有些费解。
这是对他存了考科举的心思?
谢至翻了几下这两本书,回礼道“多谢先生!”
先不管王德辉是什么意思,首先去道谢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王德辉却是抬手,道“不必言谢,汝若将来有一日可得以高中,便不枉费老夫的这两书。”
说实话,得中进士之事谢至还未想过。
他以前虽说是博士毕业,但若要让在这里参加科举的话,他恐是连区区一个童生都比不过的。
先排除书法的比较,就是八股文章,他恐也是比不过一个童生的。
他之所以能写出以《出师表》为背景的策论,也是因为他对那篇策论熟悉之外,还听了王德辉几日的讲究。
若再拿一篇往年科举考试之题,让他去写一篇策论,他恐真就没有那个本事的。
谢至心中虽如此想,但当着王德辉的面自是不能说泄气的话。
好不容易才有个相信他之人,且又对他给予厚望的,他总得是表现好一些吧?
“是,学生定当努力,不负先生所期望。”
朱厚照昨日紧赶慢赶的逼着自己写出了那篇策论,目的就是想要在王德辉面前好生表现一番的。
却是没想到,谢至竟会在王家完成了策论的抄写,终究还是比他快了一步。
不止如此,那王德辉对谢至明显有了好感,还颇为器重了。
他可是当初想着,以谢至那般的纨绔,把他弄进东宫,自己那么一点小打小闹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谁曾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谢至并进东宫,却是没再见到谢至再做一件荒唐之事。
若不是那狗爬一般的烂字与当初他在谢府所见到的一般,他真就怀疑谢至是被掉包了。
朱厚照颇为烦恼的坐在东宫院子当中一太师椅之上闭目养神着。
一旁的刘瑾缓慢的摇晃着蒲扇,道“殿下,有何烦心之事不妨说出来,奴婢或许能为殿下分忧!”
刘瑾能被朱厚照信任,就是知晓如何揣摩他的心思。
朱厚照已是如此不快了,刘瑾自是不会看不出来。
朱厚照不耐烦的道“闭嘴,本宫静静。”
是得好生静静了,谢至进东宫不过才几日时间,无论以哪方面解决也绝非轻松之事。
朱厚照需要静静,刘瑾自是闭口不言了。
良久之后,朱厚照才问道“谢至以往在京中名声真就很差吗?”
刘瑾虽还没有太大势力,办不到掌握朝中没一人的动态,但以谢至的名气他自是也有耳闻的。
“极差,京中很多官宦子弟皆得其长辈叮嘱,不准与其为伍,反正能数出来那些纨绔败家子所为之事都能与之挂钩。”
朱厚照疑惑了一下反问,道“那谢至为何变成了如此这般?”
刘瑾能怎么回答,也只能道“或许他想明白了,想要浪子回头?”
朱厚照一拍桌子起身,道“他浪子回头与否本宫不管,但他既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