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么敏感,“说得好,天黑了,咱们得就地歇歇,顺便用个美美的晚餐。”
崔筠长公主死拉硬拽着一大老和一小老,趁着微蓝色的天光向小山坡行进。
“你看,没有池塘。”肖步一吃鱼身上便会起红疹子,所以谈“鱼”色变,多亏崔筠记错了,这里并没有池塘可以捉鱼。
崔筠长公主一脸委屈“十年前我来过,明明有野鱼的。”
“公主您也说了,那是十年前,想必是记错了,”移王宽慰着崔筠长公主,从昏沉的暮色中一眼看见山坡下的一间小茅屋,“前面有间屋子。”
“移王莫非也是夜视眼?”崔筠长公主还不知道除了自己父亲外还有谁也有夜视眼。
“是。”移王看着崔筠长公主,满是和蔼和慈祥。
肖步断定刚才的那声尖叫就是从这个方向传过去的,要不是要跟着移王和崔筠,自己早就找到这里来了。
“正好进去歇歇,看有没有人居住,”崔筠长公主又是打头阵,“不是鬼屋就行。”
崔筠长公主看得很清楚,这屋子很小、就一间,看起来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房顶是用芦苇叶子编织而成的,墙上的泥土里偶尔露出几根野草,门就更脆弱了,是由几块不规则的木板拼接而成,屋子里传出来一阵血腥味儿。
“小心点!”肖步将崔筠揽在侧怀,保护着她的生命安全,小心说话,“里面有人。”
“你们在外面的动作那么大,就当我这个山野人是聋子吗?”
崔筠长公主从肖步怀中挣脱开,一脚踏进屋子里,刚看见那女子模样身子就又倒回到肖步怀里,十指并拢,遮住双眼“救她!”
肖步不知屋子里有何物,便将崔筠长公主转交给移王,自己挺身入内,只见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露出小腿,腿上有一道狭长的伤,有血水不断往外流,将地面染成黑色。她缩躺在墙角,地上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一根血淋淋的铁器静落在一旁,屋子内囤了大半的干木柴,却未架火。
那女子正是冷雨。引肖步到此,只是崔筠长公主提前设计好的一个小圈套。而唯一让崔筠长公主意外的是,冷雨姐姐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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