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算是不错了,可惜,他们所处的乃太学。在这里,‘不错’意味着垫底。而垫底意味着沈恩来的分数也随之减少。
和温行兴与陈振民的斗智斗勇还在每天进行,而蹭饭三人组也依旧每天风雨无阻,秉持有饭不吃是傻瓜的理念,按时按点到六班报道。沈恩来忍无可忍,在六班门前挂起告示牌
“凡入内蹭饭者,皆缴纳一锭银钱。”ii
一锭银钱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以做一个月的饭钱了。沈恩来打定了主意,她也不敢把这些公子哥儿们往外赶,但是该吃吃该喝喝,银两可是不能拖。买菜不要钱?南怀云多做三个人的菜不辛苦?这钱反正都给南怀云,沈恩来倒是不担心白羡启他们拿不出来。
因着沈恩来这一举动,陈振民倒是消停了好几日,那段时间看沈恩来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沈恩来秉持着兄长自幼教导的,不喜欢就要果断拒绝的原则。终于下定决心,在陈振民赤裸裸近乎崇拜的眼光中将他拦下。
沈恩来觉得直截了当比较好“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子。”
陈振民“幸好”
沈恩来“嗯?”ii
陈振民“不是,你突然说这个作何?”
沈恩来“嗯我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陈振民“我的天哪,你可拉倒吧。我才不会喜欢男人”
沈恩来“你再说一遍—”
陈振民“班主我错了。”
解决了陈振民的蠢蠢欲动,沈恩来倒是不愿意承认,陈振民只是因为钱谋而对她产生崇拜。毕竟他老早就想采取收费政策,却没有沈恩来这样的魄力。不过,也就消停了两三日,陈振民又发作了。
恰逢休学日,日上三竿,等到沈恩来睡醒,慢悠悠地踱步走到餐房。门口竖着的告示牌上却明晃晃增添了几个大字赵飞燕免除入门费。
“陈—振—民。”ii
“咋了咋了?”听到屋外的河东狮吼,陈振民赶紧吞下筷子上夹起的圆子,伸长脖子往外望去。
“你往告示牌上乱填字干嘛?”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我都没署名。”陈振民的声音越说越小。
“废话!全班就你字写的最丑,那几个狗爬字除了你还有谁能写?我用脚都写不到如此难看。”沈恩来一口气说完呛了回去。
陈振民绕是理亏,干脆没有发言。沈恩来打量屋内一圈,倒是没有看见蹭饭三人组的身影。
“你不是一向视钱如命,今儿个怎么还做起慈善来了?”沈恩来伸腿坐下,一边拿过碗筷一边开口。
“赵飞燕和白羡启他们不一样,他家没钱。”ii
“没钱就可以来随便蹭吃?”
“沈姐姐,其实没事儿的,你不用特意为了我去收钱的。”南怀云开口,顺道为沈恩来添了碗汤。
沈恩来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没有开口,径直喝汤。
“班主,赵飞燕人挺好的。而且特实在,你知道他为什么为三皇子办事吗?”陈振民讨好地冲着沈恩来开口。
沈恩来挑了挑眉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一顿天上阁。三皇子请他吃了天上阁,他就从此为三皇子效命了。”
“所以?”
“所以我想,你看,咱们请他吃了这么多饭,他不就策反到咱们这边了吗?”
“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不是一边。”沈恩来刨了口饭,口齿不清地打断陈振民。
“那班主是哪边?”温行兴夹了口菜,慢悠悠开口。
沈恩来停筷望向温行兴。“我是权利那边,谁最有权,我听谁的。”
“那班主可真势力。”温行兴嗤笑一声,倒是让人听来心中不快。
沈恩来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南怀云带着些许恼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