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们这就先行告退了?”
陈王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没动,只将就着摆摆手。
燕廷桀还想说什么,燕廷瑞却没开口,直接将他拽着出去了。
一直到出了院子,燕廷桀才有点忍无可忍的压着声音道“三哥,你跟祖父这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妹妹被杀这是事实,咱们陈王府是受害者,大胤人是该给咱们一个交代的,你们这样……该不会是投鼠忌器,想要就此息事宁人吧?”
他们陈王府的人,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明明是自家死了人,却居然还得小心翼翼的躲着,不敢直言去质问凶手?
燕廷瑞面色沉重的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件事不简单,其中比有内情,没看见祖父正烦呢么?你快别咋呼了。别忘了,这里毕竟是大胤而非我北燕,廷婷做事还是有错在先,并且落了把柄在外面的,不谨慎些处理,最后只会适得其反,让我们自己下不来台。”
“可是……”燕廷桀还是不服气。
“别说了。”燕廷瑞也没耐性再同他讲什么道理了,“天也晚了,先回去睡吧,有什么话都等明天再说。”
说完,就率先快步离开了。
燕廷桀目送他快步离去,又不敢回头再去骚扰陈王,由于之下也只能是憋着一肚子的闷气也回自己院里去了。
燕廷瑞回到住处,他的心腹正在院子里等他,见他进门,就连忙迎上来两步行礼“三公子……”
燕廷瑞顿住脚步问他“尸体处理掉掉了吗?”
宫里萧昀处理风七的事还是十分谨慎的,拿出来交给陈王的,是事先找的样貌和风七相似的替身,而宫里被锁在福宁殿里“养病”的贵妃,自然也不是风七本人,而是关了个心腹的掌事女官进去掩人耳目,真正的风七,一早就被提走,秘密关押起来了。
诚然,陈王府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拿到的只是个替身。
可是这个姓风的女人兴风作浪,险些给两国皇廷闹出大笑话,既然已经和萧昀约定好了处理之法,自然还是要尽量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的。
前面他一个不察,让燕廷婷钻了空子,还险些闯了祸,傍晚语梅一醒,他听说燕廷婷居然暗藏了尸首没处理掉,马上就派心腹去处理了。
“已经处理好了,请公子放心。”那心腹回话。
燕廷瑞得了这个消息,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抿唇略一思索,又再吩咐道“郡主的死在城里闹大了,大胤方面哪怕只是做样子给我们看也必然会大肆搜查凶手,外面的动静叫人盯着点,尤其是晟王府和皇宫两方面,有什么异动一定第一时间报我知道。”
“是!属下明白。”
那随从领命退下,燕廷瑞也回了房里消息。
书房这边,陈王坐在书房一夜,只是闭目养神,一整个晚上没睡。
次日一早,燕廷瑞就火急火燎的找了去,推门进去,见他还保持着昨晚的那个姿势坐在案后,就略皱了下眉头,却也顾不上先关心他的身体了,就径直走上前去急道“祖父,萧樾出手了,情况怕是不太妙。”
陈王睁开眼,一晚上没睡,声音沙哑“怎么?”
燕廷瑞道“据说他一早亲自去了趟京兆府衙门,紧跟着就封锁城门,并且城里已经下了海捕文书,衙役和九城兵马司的人集体出动,在城里大肆搜查。”
说着,就将袖子里他手下特意誊抄下来的一份文书拿出来递给了陈王“文书之上,特意将廷婷的身份和出事的始末描述的尤为详尽,并且扬言必要严惩凶徒。这手笔,一看就是虚张声势,要引起全城轰动和恐慌的。黑客栈里的那些人,只许是昨日已经仓促逃离胤京城了,否则只要他们尚且被堵在城中,就迟早会被这个阵势逼得现行。一旦当面对质,语梅的身份和廷婷做的事就都藏不住了。祖父,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