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的拱手打了招呼。
武勖本来也正盯着城下南梁人的状况,闻言才收回目光,往后退了几步,视线自两兄弟脸上掠过,自然看见了自己儿子脸上的抵触情绪。
不过他也只是视而不见,只就面色凝重道“这情况不太对劲,为父观察了一阵了,他们这阵仗虽然拉的大,却似乎并非是全力攻城,我怕他们另有图谋。左、龚两位将军分别带人往东、西两边的城门增援去了,我不是很放心。这样,你二人没人再带三千兵马,青林你去东城门,钰儿去西城门,协助他二人看护好那两边的城门。”
武青林看了他一眼,没怎么犹豫的就拱手领命“是!”
他转身就欲下城楼。
武青钰盯着他步伐稳健离开的背影,眸光微微一闪,心中突然掠过一种不详的预感,随后就一咬牙对上武勖的视线道“儿子初来乍到,对领兵一事还欠缺经验,不敢领此重任,父亲派别的更老练的将领去西城门吧,儿子追随大哥,先历练历练,而且也好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说完,郑重的拱手一揖就要转身追随武青林而去。
武勖闻言,眼中瞬间漫上一层阴霾的冷色来,怒喝道“军令如山,这里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叫你去西城门你就去……若是不从军令……”
说着,便朝身后一招手“将他个我绑回军营关起来,等击退了敌军本帅再回去军法处置!”
他身后两个亲兵互相对望一眼,迟疑着还是依令上前要来拿人。
武勖突然这般强势起来,武青钰心里顿时就凉成一片,即使再如何的不愿相信,也不得不艰难的承认——
他这父亲居然真的是在图谋不轨,还没放弃继续屠戮大房一脉的心思!
他心中暗暗一急,正待要服软,却是跟了武勖也是有些年头的一个参将已经擦了把连忙的汗快走两步过来挡开了两个亲兵,代为求情“侯爷息怒!二公子初来乍到,而且顾念兄弟情义又不是什么坏事,现下战事紧急……”
一家子父子都在这军中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父亲的部从,总是会爱屋及乌,多少关照儿子一些的。
武青钰不是个不懂变通的,他用力的抿抿唇,又神情很是复杂的深深看了武勖一眼,就当机立断的改了口“是!末将领命!”
言罢,赶在武勖再有别的想法之前就先一步转身匆忙的下城楼去了。
武青林早他一步,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往东去了。
武青钰心急如焚,可武勖就在城门楼上,又是大战当前的紧要关头,他也不能明着违抗军令,动摇军心,于是就只能暂时忍耐,仓促的爬上马背,一挥手“走!”
带着提前点好的三千人马往西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武勖从城门楼上看下来一眼,眼底的光线明灭不定。
武青钰带着人,匆忙的赶过两个路口,估摸着已经离了武勖的视线,就又当机立断的收住缰绳,将手中令牌塞给长泰道“我有件事要跟父亲请示,你带他们先赶到西城门去增援龚将军。”
长泰看了眼手中令牌,略感不安。
武青钰却不容他多说,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扬声命令后面的士兵“十万火急,诸位立刻前往西城门增援。”
“是!”定远侯武氏一脉在这南境军中呼声很高,他们父子都有威望,再加上武青钰这人性格好,在军中的时间虽然不长,人缘却是极好的,大家都是熟面孔,他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也无又不从。
他自己闪身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子。
长泰虽然也隐约的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战事当前,万一城门出了什么差池,他也担待不起,就也顾不上了,只得咬咬牙带着人马先往西城门去了。
武青钰在巷子里掉头,抄小路就站头奔了东边。
今晚南梁人攻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