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才勉强点了下头“你一会儿真的会帮我作证?”
本来魏王是说今天陈王府一定会找机会对沉樱下手的,让她见机行事,如果陈王府把事情闹起来,就不用她动手了,可偏偏沉樱有惊无险,动静没能闹起来,她才不得已又从后背推了一把。
当时水榭上那么多人,她确实事后一直惶恐,怕有人趁乱瞄见她的婢女行凶。
“这时候了,难道我还会跟你开玩笑么?”燕廷婷不悦说道。
寿安公主又斟酌了一下“那……好吧!”
她转身,拉了自己的大宫女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那宫女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燕廷婷一眼就飞快的跑了。
寿安公主这才面色凝重的重新走到燕廷婷面前“走吧,别让父皇和母后等急了。”
“好!”燕廷婷松了口气,这才恢复了从容镇定的表情和她一起往前走。
前面正殿的殿门大开,皇帝坐在主位上,沉樱和何皇后都站在他面前。
寿安公主两人过去的时候,燕北带着萧樾的侍卫们也都已经站在了殿前的院子里。
燕廷婷神色如常的径直往里走,寿安公主却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去瞄了燕北两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当年胡贵妃弄丢的那个儿子?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了?
寿安公主当然不可能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所谓哥哥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因为今天配合魏王的计划一起给对方设了套,正心虚着,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她们两人依次进殿,屈膝给皇帝行礼“见过皇上父皇!”
皇帝沉着脸,只往这边看了眼就算是听见了。
两人都尽量的压低呼吸声,谨小慎微的挪到旁边站定。
皇帝依是不说话,这殿内的时间便显得尤为难熬,又过了一会儿,萧樾才领着换好衣裳的武昙从外面进来。
萧樾还是之前的样子,面色肃然并带了些微的冷凝,大步跨进了门来。
只是——
跟在他身后的武昙,就换了个衣服的间隙,突然就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下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她低着头,一脸老大不高兴的表情,慢悠悠的提着裙子过门槛儿。
沉樱都看出来她前后的情绪有差别了,不禁皱眉,转身迎了两步上去牵她的手“怎么了你这是,是那会儿在水下弄伤了哪里?”
说着转头去看萧樾——
就萧樾那个表现,又不像!
武昙刚才从偏殿过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宫女敢公开说她的闲话,但她们一个个使劲低着头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分明就是掩耳盗铃。
她知道她们肯定都在透着笑话她,偏又解释不得,哪里还旁的心思了?
沉樱跟她说话她也提不起精神,只是敷衍着摇了摇头。
“陛下!不好意思,这丫头磨蹭的很,来迟了!”萧樾走上前去,给皇帝拱手行礼告了罪。
“姑娘家嘛……”皇帝随口应了声,示意他落座,然后才顺势将目光移到了武昙身上略一打量,也是狐疑,“这丫头是不舒服么?凤鸣宫里有太医……”
高朗赶紧就要答应着去请太医来,武昙这才不得已的连忙提起精神来道“不用!我没伤!”
高朗迟疑着去看皇帝。
还是萧樾说道“不麻烦宫里了。”
他冲沉樱二人抬了抬下巴“累就旁边坐着,咱们陪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说说话!”
“是!”沉樱看出来了武昙兴致缺缺的不爱说话,代为答应了一声就从容大方的拉着武昙在萧樾下首坐了。
何皇后可还站在那呢……
她们这样,真等于是在何皇后脸上扇巴掌。
何皇后面上不动声色,寿安公主和燕廷婷却忍不住诧异的看了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