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袭击魏立刚的枪手,之所以再临走的时候纵了一把火,主要是为了掩盖自己这边留下的痕迹和作案信息,而这场火灾也确实拖延了警方的办案进度,从而使得两名幸存的枪手与魏立刚三人,都得到了逃离的机会。
市郊一处城乡结合部当中的二类街道上,周遭尽是违建的二层楼,以及加盖出来的院落,在道路两侧,还停满了各种人力车和三轮摩托,拉着一些卖手抓饼、冰糖葫芦和卷饼、煎饼之类的玻璃柜子,在城乡结合部这一带居住的人,除了很多外来做小生意的,其余的大多都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或者那些浪迹在各大酒吧,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摇子们。
对于辖区派出所来说,这种城乡结合部就是影响社会治安的毒瘤,里面的小偷、瘾君子,还有那些心智不成熟,十来个人挤在一个不到三十平米房间内的小摇子们,随时都会为了填饱肚子选择铤而走险,偷盗、抢劫、讹诈……每天都有各种治安案件发生。
这种地方虽然脏乱破,使得本多人对此嗤之以鼻,但胜在房租便宜,那种加盖出来,不到十五平米的小屋,每个月的房租还不到二百块钱,如此低廉的成本,也为在这座城市当中拼搏与挣扎的人们,提供了一个足以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使他们不用流落街头。
许多本地人在路过这种地带的时候,普遍都会选择绕开,甚至不会正色向里面看一眼,而就是他们满不在乎的一条街道,却承载了很多人的人生,即便他们的努力不被所有人看见,但依旧还在倔强坚强的生活着。
这种城乡结合部的市政配套设施跟市区比起来,也有很大的差距,路面还是多年前铺设的油漆路,早已经布满了坑洼,道路两侧的太阳能路灯,也已经有不少都产生了故障,许多私自架设的电线只是用简单的绳子吊起来,横着在道路上方横穿而过,随风摇曳。
此刻就在这条道路上,魏立刚的一道身影正在沿着街边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进,此刻他穿着一件在别人晾衣架上偷来的风衣,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用撕开的床单进行了包扎,但与其说是包扎,但能够起到的作用,仅仅就是堵住了伤口的血而已,因为腿部受到了贯穿伤,所以他每走一步,伤口都会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索性在这种城乡结合部,流浪汉和瘾君子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出现在这里,都不会让人多注意一眼,包括他。
魏立刚沿着街边行走许久,最终在路边的一家诊所门口停下了脚步,这种诊所,并不是我们印象当中的正规诊所,只是一家临街的违章建筑,门口用红色油漆喷涂了“诊所”二字而已,用的也是村卫生所的执照,至于里面的医生,更是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甚至药理常识都不懂,但这种地方也不给人输液什么的,充其量就是卖一些感冒药、退烧药和消炎药什么的,这种地方的小店,普遍也没什么人来查,毕竟社会底层也是需要生活的,像是网络上传播的那些城管掀摊子的事情,终究是少数。
“咣当!”
魏立刚走到诊所门前之后,推门走进了屋内,这家诊所的面积并不是很大,里面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筒子房,中间摆着一排玻璃柜台,里面摆着一些药盒子还有避Y套和杂牌子的伟哥啥的,柜台后面放着一张脏兮兮的单人床,正躺在上面玩手机的一个中年看见有人进门,抬头看了魏立刚一眼:“买啥呀,哥们?”
“一盒阿莫西林,十卷绷带,四瓶碘伏!”魏立刚扶着柜台,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所以此刻身体极度虚弱,而且眼前也阵阵发黑。
“碘伏没有了,酒精行吗?”柜台后面的男子起身在柜台下面翻找了一下,抬头问道。
“可以!”魏立刚强忍着眩晕的感觉,拿起了柜台上的红塔山:“抽你根烟!”
“抽吧!”诊所老板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柜台上:“我这酒精都是大瓶的,你拿一瓶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