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莲姬厉声道:“小皇子就是小皇子,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把这个秘密咽下肚里去,要是胆敢泄露分毫,你我就小命不保!”
宫女担忧不已:“可日后,要是被人发现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莲姬深吸了口气,快速道:“知道这件事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为今只剩下你与我,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可眼下东宫太子已经回宫了,恐怕她会对小皇子不利。”
“呵,”莲姬冷笑一声:“若真是如此,那本宫倒还求之不得,你要记住,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从此本宫一生富贵荣华,输了……你我只要藏好小皇子,依旧能保的一条命。”
“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宫女不再有异言。
而门外,因过于震惊,戚孜环脸色苍白的倒退了好几步,嘴巴几次张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喉咙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似的,剧痛的同时又难以呼吸。
不待她反应过来,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不知不觉,她竟已哭的这么狼狈。
……
莲姬出来时,饭桌上已经没了戚孜环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唤来守在外面的宫人问:“十二公主去哪儿了?”
闻言,宫人满脸茫然,目光在触及的莲姬微微便的不悦的神情时,忙低头回禀:“刚刚公主殿下一言不发的往外急步而行,奴多次唤殿下未止,是以,奴也不知公主去何处了。”
听到这话,莲姬不满的皱了皱眉,斥道:“都到了这时候了,连饭食都未吃完,她又在耍什么小性子?真是不懂事。”
低着头的宫女斟酌着回答:“也许公主殿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奴刚刚瞧着,公主殿下好像很着急。”
莲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自以为看得很明白:“得了,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是借此机会躲我,你别替她说话了,不懂事的丫头,就算再过一百年,她也依旧不懂事。”
见莲姬坚持自己的想法,身为深宫中的一个小奴才,宫女自然不敢与上位者进行争辩。
然而宫女仔细一想,却仍旧认为离开时的公主殿下确实很着急。
那一年的仓猝,连她一个小宫女看了都觉得揪心。
……
大受打击的戚孜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乘车驾的地方,仓皇的坐了上去,一边撑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面色苍白的吩咐:
“快,回公主府。”
众人不敢耽搁,连忙抬起车驾,稳稳当当的顺着宽阔的宫道而行。
正巧从此处路过的戚长容顿住脚步,望着那支急匆匆离开的队伍半响无言。
顺着自家殿下的目光望去,侍夏立即清楚的看见坐在车架上的,十二公主的背影。
“殿下在看什么?”
戚长容看着戚孜环来时的方向,淡淡的道“刚刚她从那条路而来,没看到这条路上的孤。”
两条路相对着,哪怕再怎么没注意,都不应该会错过得这么干脆才是。
“今儿是十二公主的生辰,昨儿又是十二驸马的下葬之日,公主殿下的心情想必很是郁闷,心不在焉也在情理之中。”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戚长容瞥了侍夏一眼。
后者以为此话是指她对戚孜环生辰熟记于心的事,便腼腆地笑了笑:“奴是皇家的奴才,自然要记得各宫主子的特殊日子。”
戚长容摇了摇头,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吩咐道:“去查查刚刚在莲池宫发生了何事。”
“殿下是担心莲姬娘娘欺负了十二公主?”
“多话。”
戚长容眯了眯眼,脾气已好了许多,虽看似在呵斥,可话语间却没有半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