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侍夏脸上的笑意消失,换成了淡淡的嘲讽:“大人这话就说错了,贼人打到了门口,我们殿下不反击,难道要任人宰割不成?”
“大人与其在此控诉,还不如加强驿点的防卫,不要让外面的猫猫狗狗进来扰了殿下的清静,这样一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说着,侍夏翻了个白眼,轻扭着腰肢,将眼前人难看的面色无视的彻彻底底,转身回了内室。
要说这人,也真是忒没有自知之明。
分明就是驿点的防卫不过关,才会让那些有异心的猫猫狗狗潜入,并且意图对殿下不轨。
若不是暗卫可靠,说不定殿下什么时候就遭了那些人的暗手。
可笑的是,即便到了这样的关头,驿官居然仍是不自我反省,反倒将一切责任推到殿下身上。
哪来的道理?
想到这儿,侍夏冷冷一哼,心底暗自打算着,是今夜还有不长眼的赶来。她便让人直接将尸首扔在驿官的门前,看他还敢猖狂?
眼看人瞬间从面前没了影子,驿官心中着急,知道无法再劝,便跺了跺脚,转身快步的往外面跑了出去。
这几日同样焦虑的除了他以外还有申茂。
驿官几乎是立时找到了申茂,朝着面前的人深深做了一揖,沉声道:“大人,您还是想想办法,尽快将晋国太子代离此处,那位太子殿下在驿点里就像活靶子似的,明枪暗箭都直冲她而去,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事情就要压不住了。”
一边说,驿官心一边往下沉。
驿点周围是民宿,每日夜晚的动静虽然小,可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
晋国太子在驿点屡次受刺不是小事,小了说是私人恩怨,往大了说那就是两国邦交。
现在是戚长荣不想追究他的失察之责,所以才会按兵不动,若是哪一日她按捺不住,突然想起来要追究到底,那他头上的乌纱帽也就戴到头了。
想到这儿,驿官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怕什么,这件事与我们无关。”申茂声音沉凝。
说到这,他话音一转,回想前两日的羞辱,满腔怒气几乎要压不住:“你说的也不错,那晋国太子太子树敌众多,搁在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是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怕是不好向上面交代。”
何止是不好交代,分明就能要了他老命!
到时候就算是他的主子,燕国大皇子也保不住他。
说起燕国大皇子燕柏泽,自然恨不得将戚长容杀之而后快,这两日的刺杀要是大皇子派人出手的也就罢了,他们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大皇子至今仍旧按兵不动,刺杀一事怎么也不能与他联系在一起。
那刺客身后之人就像是被一层迷雾所掩盖着。
这时是刺杀戚长容,可屡屡受挫之后,说不定转头就会盯上别人。
驿官抬头,见申茂陷入沉思之中,便知道想打发戚长容离开的事有戏,忙追问道:“依大人高见,眼下应当如何?”
申茂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冷光,怪笑一声,阴森森的道:“那晋国太子不是嫌本官身份低微,不够资格迎她吗?你放心,本官前两日就联系了在附近游历的五皇子殿下,约莫这两天就会到。”
“到那时,五皇子一到,本官看她还有何借口不入国都!”
提到五皇子殿下,驿官脊背发麻,肃然起敬。
他虽身处边界,只是一个小小的驿点官员。
但他也听说燕国的五皇子与凉国六皇子拓跋盛因臭味相投,多年前便是至交好友。
而凉国六皇子拓跋盛因意外而断腿之事一直让五皇子殿下耿耿于怀。
听说,戚长容是导致拓跋盛断腿的罪魁祸首。
听说,五皇子一直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