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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京数十里的偏僻小道,一满脸疤痕的男人被捆着双手,身不由己的跟在马匹后面徒步而行。
在他前方,有一辆奢华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当今尊贵的长公主戚钟秀。
她遵守了与东宫太子戚长容的交易,想方设法将人从死牢里拉了出来。
但活着并不意味就是件好事。
她给蒲亭喂了哑药,还命人废了他的手脚,从此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写的废物。
前方探路的人回到队伍中,隔着一层窗帘向里边询问:“公主,前面有个驿站,是否要停下休息?”
戚钟秀从浩瀚的佛经中抬头,殷红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休息两个时辰再行赶路。”
她不觉得疲惫,甚至队伍中大多数人都不会累,但她没忘了队伍里还有一个残废。
既然蒲亭要求活着,那她……自然要让他活得好好的。
活到,他想死都死不了的地步。
……
皇宫,御书房。
抄了蒲亭的家后,所收获的财物被拟成一本册子呈在晋安皇的御桌上。
晋安皇随手翻了两下,里面财物所丰厚的程度让他都忍不住为之挑眉。
晋安皇气愤的磨了磨牙:“这蒲亭也不知剥削了多少百姓,身家竟如此丰厚!”
元夷送上一杯茶水,随意往册子上瞥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余光瞧见元夷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晋安皇道:“你有话要说?”
元夷低头道:“奴想了想,未免惹陛下生气,还是不说为好。”
晋安皇收了面上怒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话就说,这么多年以来,朕生的气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