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与他而言不过皮肉之苦,并不足以让他眉头深锁。
晋安皇沉默想了片刻,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任由朝廷再怎么强势,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拍了拍蒋伯文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肩膀,晋安皇叹道:“如此一来,就要委屈爱卿了。”
找不到罪魁祸首,就无法为他报仇。
蒋伯文心知肚明,这个哑巴亏他是非吃不可。
晋安皇想了想,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又道:“爱卿立下大功,风尘仆仆的归来,应当在宫中摆下一道接风宴,并将好消息宣告于民才是。”
朝臣们纷纷附和。
“是啊,太师劳苦功高。”
“应当加以奖赏。”
“没错。”
正巧这时,外面忽然有人高声呼喊:“报!东南之地有八百里加急需上呈天听!”
东南之地?!
戚长容蓦地皱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金銮殿瞬间一片寂静,无人再敢提庆功一事。
他们心知肚明,在这种时候乘进金銮殿的八百里加急信报一定不是好事。
晋安皇大手一挥,转身回至龙椅坐下,沉声道:“带上来。”
信使垂首,快步从外而进。
他跪在金銮殿中央,从怀中掏出带着体温的信封,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
宣召太监从他手里接过,经检查无问题后,才转至晋安皇手里。
折叠的纸张在晋安皇手里展开,鲜红而狂乱字眼印在他的眼底,仿佛带着血液干涸的味道。
越看,晋安皇脸色越难看,最后黑如锅底。
气氛渐渐沉重,朝臣们嗅到不安的味道,皆都沉默不语。
捏着信纸的手无力垂下,晋安皇缓缓闭眼,眸底划过一丝沉痛。
“东南之地,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