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段桐月见情况不对劲,得意和骄傲悉数消失,冷着脸询问道。
有种不祥预感,于心里渐渐升起。
“段小姐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在清楚不过。”
当着众人的面,陈经理并没有给段桐月好脸色。
段桐月心有不甘,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逼迫我们木偶馆毁约,做不仁不义之事,需要我给你挑明吗?”陈经理冷哼一声,直言反问。
“……”
原本还信心十足的段桐月,神色一僵。
毁约?
陈经理指的是……楚凉夏那个纪录片一事?
可是,不都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顺利了吗?
“老馆主还当段小姐是诚心诚意之人,没想不过是阴险狡诈、自私自利之辈。对这样的人,承诺自然无需履行。”
陈经理每说一个字,段桐月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为了看木偶人的机关表演,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在场。
陈经理这样一番话,无疑是将段桐月当众凌迟,一刀一刀地剜下血肉,剃下筋骨,里子面子全都给她践踏得个彻底。
就在一分钟前——
所有人都追捧着她,称赞着她,为因她而能见到木偶人的机关表演而无比热络,而一转眼,就瞬间跌入谷底——人家忽然反悔了,有着充沛的理由。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你们打算反悔吗?”
指甲几乎刺入掌心,段桐月紧紧咬着牙,这时候,依旧骄傲地抬起头颅,不肯低头认错。
没想,她刚,陈经理更刚。
“反悔又如何?”陈经理神情不屑。
“你要知道,段家——”
段桐月直接关了麦,压低声音,字字顿顿地威胁。
只是,不待她将话说完,陈经理就反问“哪个段家?”
“……”
段桐月一时语塞。
在西北,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认一个段家。
就是段家主家。
所有段家旁支,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哪怕现在段桐月家逐渐做大,骨头也渐渐硬了起来,这些人照样难以将他们放在眼里。
陈经理这一句又一句的,如同刀子,一刀一刀地往段桐月心窝里捅。
回过身,陈经理没再跟段桐月纠缠,而是微微抬高声音,直接放下话——
“非常抱歉,想看木偶人机关表演的,让你们失望了。”
苏辉皱紧眉头,欲要挽回,“可都已经答应了,老馆主——”
陈经理没给他机会,而是看了眼段桐月,非常直接干脆地说“只能说,段小姐有的事情,做的不是时候。”
这话,已经等同明示了。
几乎是在跟所有人宣布——
正是因为段桐月做错了事,得罪了他们木偶馆,所以先前给予的承诺才无法兑现。你们要怪的话,那就去怪段桐月吧。
他们违约,违得理直气壮。
苏辉本就是个暴脾气,眼下一些都安排妥当,就等着最后一个环节的拍摄了,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偏偏又不好发作。分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也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上段桐月几眼。
都知道段桐月大小姐脾气,骄纵蛮横,经常目中无人,对人趾高气扬的,可她招惹人的时候,能不能看准时机?
明天不行?!
苏辉简直被气死了。
可是,这个机关木偶人本就是木偶馆的,答应给他们拍摄并未额外增收费用,甚至都只是口头上的承诺。
甭说有理由的反悔了,就算没有理由的反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