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春节除了春晚,最令人开心的便是发红包了。
一波红包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虽然钱都是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的,一来一回兴许还有亏,但抢红包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年节就需要这些喜庆吉祥的东西,每个人也都是高高兴兴的。
女人们吃饱了饭也不爱喝酒,抢罢红包就跑一边去看春晚了。
男人们也继续围着聊天喝酒,各得自在。
连月也不爱看春晚,自己跑到火堆边上去烤火了,扒拉这火钳架火的时候,连月也才想起来方才好像看到堂嫂有放红薯。
她拿起小火钳在火堆里几下扒拉,倒也戳到那么几个表皮脆脆,里面软趴趴的红薯。
嗯,看来好了。
连月掏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它滚到一旁晾一晾。
等没那么烫了,拿到手里扒拉开布满焦灰的表皮,里面金黄香甜冒着丝丝热气的红薯肉露了出来,鼻子凑近去问了问,真的好香!
连月咬了一口贴近表皮的地方,焦焦甜甜的,不烫,很面,再咬一口,丝丝金黄入口即化,一张嘴就冒出一股子热气,简直棒呆了。
这都得多少年没吃过了呀!
外头卖的不是这样的炭火烤的,没那么香,再来这红薯本就是自家中的,品种又好,雨水光照都充足,不管是生吃还是烤着吃都香香甜甜的。
再咬一口,不错,巴适得板。
嘭——
她正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美食,身后来了人也没在意,却不料旁边猛地传来一声巨响,两条腿横在了她的面前。
一转头,是连卓。
农村的四角矮长凳坐的时候都需要消息,不然一个重心不稳,可不得摔个屁股生疼。
一看连卓就是这样,踉跄着走进来也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长凳的一段,重心不稳,凳子一翻整个人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连月转头,不知道他是被摔蒙了还是喝蒙了。
“喂!”
“哦。”他还有些发懵,四肢也不协调,撑在地上好些没站起来。
连月怕他一不小心滚到火堆里,站起身来,伸出手一下子将他架了起来。
扶他坐到凳子上“吃烤红薯吗?”
“哦。”
连月自顾自地又拿起火钳,夹了一个就近的红薯翻到他面前的地上。
他见红薯一翻出来,下意识地就要去拿,连月眼神一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巴掌就给他手上拍了过去“干嘛呢!”
“哦。”
见他又心不在焉的,连月心里就有气。
这货平时跟他较劲的样子上哪儿去了?这不就失个恋吗?像魂儿都没了一样。
“你怎么打算的?”叹了一口气,连月还是问道。
“打算吗?不知道。”
“那你还准备回京城吗?现在家里有了钱,你留在这里也好照顾爸妈,也不用操心,挺好的。”
“回家吗?”连卓陷入了沉思,他的表情由迷茫变得郑重,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话题。
哎!连月又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低头继续吃起红薯来。
老房子都是土墙,隔音效果也差,两人坐在后屋里烤火,堂屋那边的动静也清晰地传来。
喝酒划拳的声音,女人们八卦的小声,还有电视春晚的嘈杂声。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又仿佛在此刻飞快地流逝。
江城郊县,褚绪家。
电视里的欢歌热舞不绝于耳,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传到了褚绪的耳朵里。
她没理会这些,手上动作不停,依旧认真清洗着水槽里的碗具。
“妈,你说这事儿能成吗?”褚衡悄身凑到母亲边上,略微有些心虚地问道。
褚母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