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白昀昀傲然立在风中,崖风吹得她的长裙翻飞。
“昀昀。一别多年,可好?”
“很好,劳王爷费心。”她答,眼神平静无波无痕。
祁启洺忽然忿然,“他对你并不好!你是他的第一位妻子,可直至他登上帝位,却未给你应有的名分和宠爱!他对你不好!你过得一点也不好!”
白昀昀丹唇轻轻抿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祁启洺忽然就想起那年春寒料峭的皇宫,他入宫受封,看似还不错,王爷封号,封地是物产富饶的辽墨。
可是他不甘心。
他明明比祁昱陌年长,凭什么皇位就落到了祁昱陌的头上?
他虽野心不大,却是万般不甘心的。
那个素少谋面,很少亲近的老小,居然爬到了自己前面,从此自己变成了那人的脚下臣,永世不能抬头。
从小在父皇面前的努力和付出,皆是付诸东流。
他不甘心!
宫里宴席过后,见惯了官场人情冷暖的他喝得醉醺醺地走出了大殿,就那么一直吹冷风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
“水中月,镜中花,物是人非啊。哈哈……”他立在园中池塘边,指着水中的碎影念叨,脚也摇晃着不知往哪里迈。
“喂!别想不开啊!”此刻却被一只手大力拉回岸边。
那人甩着手腕,皱眉带着几分抱怨的样子确是十分好看,一下子就吸引住他的视线,“好端端的大男人有何想不开,要死在我的地盘?”
祁启洺抬起醉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东宫?你的地盘?你是太子妃?”
“聪明。”
白昀昀赞许道,“兄台,不知你是情场失意还是官场失意呢?”她慢慢走到他旁边,“其实不论是何种失意,只有两种选择,逆来顺受,或是随遇而安。”
“两种不是一样吗?”
“看似一样,其实不然。”她笑道,眼眸明亮,容貌绝世。“逆境来时,假顺从,待到风平浪静后真反抗便是了。随遇而安呢,却是或许能这样找到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从此安定生活下来。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了。”
“有道理。”祁启洺点头,酒意醒了几分,他又转头,“不知太子妃此时是哪种呢?”他看着面前这位不带一个宫女就简装在东宫内行走的女子,刚刚冰凉的心脏此刻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带了几分淡淡悲哀。
她又笑,“我,或许两种都有吧。有着不甘心,也有着想平静。”
“我叫祁启洺。”
他没有自称“本王”,他疯魔了似的只想与这面前一面之缘的“太子妃”能私心有最无世俗捆绑束缚的接触。
“我知道,五王爷。”她微微笑着看了眼他身上的玉牌。
他笑了,“其实我并未想不开要自尽。”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没有想要自尽。”白昀昀转身,身形渐渐远去,“不过我肯定,你刚刚有想不开。五王爷,封地路远,自此珍重。”
祁启洺抬脚想跟上,却最终停在那里。只是心里却是克制不了的疯狂念想。
得她如此,夫复何求?
“不。你不懂。”她启唇慢道,眼睛黑白分明,格外美丽。“当初我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努力争取我希望属于我的一切。所以,在后宫,也托了皇上的福,我一直都过得很好,在我的娮熹宫,几乎从未卷入后宫的尔虞我诈,血腥纷争中。这么多年,我也在想,随遇而安,大概就是我白昀昀的最好归宿了。与其强求,不如放手。”
听到此言,祁启洺的心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却仍是不甘心道,“他并不爱你。”
白昀昀迎着风扬起脸,眼中有了落寞,“可是我爱他,就够了。”
“他并不爱你,你这样子,是在折磨你自己!”祁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