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术法感应!”
回过神,我骂了一句。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让我碰到了传说中的术法感应。
什么叫术法感应?
如果我给一个人施法下咒,这个咒却被另外一个人给解了,那么在咒法被解开的一瞬间,我是有感应的。
如果两个人修为相当,可能不会有什么麻烦,顶多是各自暗中准备,比如老九和那个降头师。
但如果施法者的修为高过解法者,是可以通过受术者,给解法者一些警告的,这次就是如此。
术法感应其实和通缉令差不多,就是明着告诉你,我知道你了,你跑不掉了,聪明的话赶紧过来磕头认错。
术法感应这种事,我只在太爷爷的笔记中看到过,就连我爷爷都没遇到过,我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被我碰到了。
“有我在,不怕他!”
七七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怕倒是不怕,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摇摇头道,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找我,有了这次警告,接下来的每一个活,我都得在心底合计合计,是不是那位设下的陷阱。
关键是,那双眼睛让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原因很简单,那双眼睛不是陈伟翔的。
难道真有一个谭先生?
“哥,想太多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干净再说!”老九跟着劝了一句。
“行吧!”
我叹了一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
骷髅脸已经废了,受了我一记金光神咒,魂消魄散,只剩一句枯骨在这里。
客厅内,天花板上的那道印记乌黑如墨。
卫生间内,浴缸的水龙头开了一小半,水流打在浴缸底部,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转了一圈后,来到客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印记上方,对那道印记说道:“说吧,有什么遗愿未了,能帮的我尽量帮!”
鬼这东西,很多时候也是欺软怕硬的。
一记净心神咒,一记金光神咒下来,如果他还要和我硬钢,那我是服气的。
话音落,一个吊在天花板上的男人显形在我们面前,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告诉我妈,我对不起她!”
“好!”
我点点头,应下承诺。
男人因为缺氧而变得乌青的嘴唇向上扯了扯,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天花板上,那团印记的痕迹轻了很多。
我拿出三炷香,点燃后摆在地上,立定后掐诀念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刀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遍往生咒下来,地上的三炷香烧的速度明显加快,天花板上,那团墨色印记渐渐变淡,男人再次显形,三股香气直飞而起,钻入他的鼻孔,他脖子上的那根上吊绳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男人此刻低头,对我露出一抹解脱似的笑容,身体化为点点光斑,消失不见。
“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可以了!”老九这时感慨一声。
“什么可惜了?”我问道。
“哥,我把刚才这一幕拍下来了!”
老九把手机递过来,我接过来一看,视频是从我掐诀诵念往生咒开始拍摄的,还别说,我掐诀念咒的样子还挺帅的。
有些可惜的是,拍不到那个男人显形,只能拍到三道烟柱如同一条直线,向上直接没入那道乌黑的印记。
在三道烟柱的冲击下,乌黑印记消散不见,天花板恢复雪白。
“哥,这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