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与江楚歌的身影消失在其视线内,仍未能回神。
就这样,江楚歌被秦影一路抱出天牢,抱进早已等候在天牢外的马车内。
“回府。”
安置好江楚歌后,秦影薄唇掀起,沉声吐出俩字。
“是,王爷。”
外面的车夫应了一声,一鞭挥于马背之上,马儿便在其驾驭下朝逸王府方向去。
马车在摇摇晃晃中前行。
车厢内,江楚歌一阵纠结,最终主动向秦影开口:“逸王爷,您后背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不过是发炎了而已。”
秦影故意不一次将话说完,搅得江楚歌整颗心不上不下。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伤口发炎极易引起高烧等一系列并发症,若处置不及时,轻则烧坏脑子,损伤身体根本,重则丢掉性命。
可秦影的语气竟是这般随意,完全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江楚歌越想心里越气,开口,语气竟有些横:“你是因救我而受伤,若你有个万一……你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莫非本王救你还错了?”
秦影瞧着江楚歌这炸毛小老虎似的模样,不禁起了捉弄的兴致,上半个身子前倾,凑近她,语气中隐有几分危险。
江楚歌身子紧挨着左侧车厢壁,秦影这一靠近,她退无可退,心中一紧张,方才的气势瞬间消弭。
“我不是那意思。”
她低垂下头,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睿智。
显然,秦影对她的影响已在无形之中日渐扩大。
“您是一朝王爷,肩上担子极重,当爱惜自己的身体,方能更好的为家国效力。”
江楚歌绞尽脑汁,琢磨出这么个看似完美的理由。
陈雍宣读完旨意,离开逸王府后,秦影立时策马前往宫中,意图请旨与江楚歌一道前往澧州。
然而,当他抵达宫门口时,却被早已等在那里的展风拦下。
“逸王爷,太子命我在此等候,请您入东宫一叙。”
“好。”
身为东清最会领兵作战的战场凶神,秦影约莫知晓太子欲要与他商谈之事。
到东宫后,展风径直将秦影引至秦逸宸寝殿,而后退了出去,把守于房门外。
太子连日操劳,背部伤口也有恶化趋势,此刻正趴于床铺上歇息。
秦影于床畔软凳上落座,直入正题:“皇兄此时唤我来,可是与我东清与南雍边境线上,接连数月屡屡发生的马贼抢掠之事有关?”
“洪都城主司马储诏虽极具才能,善奇门遁甲,机关暗器,却不会武功,手下亦缺乏勇猛之将,镇守洪都全然靠的防守……”
秦逸宸轻声一叹,继续道:“此番发生的多起马贼抢劫来往商旅之事,若要彻底将之解决,便需主动出击,在荆棘丛生的戈壁滩上久待,这对领兵之人的武力耐力,以及谋略皆要求极高。司马储昭手下无符合条件之人,弱智江湖中寻找,又有旁的风险,权衡之下,他向朝廷请奏,指明希望你能前往相助!”
司马储昭万班皆上乘,唯独不会武功这一点,因体质特殊而难以弥补。
“皇兄可已就此事同父皇商议?”
秦影因为表明态度,反问道。
“嗯。”
秦逸宸点头,又道:“父皇已同意你前去……且命江楚歌为钦差大臣,代天巡狩,前往澧州查案赈灾,亦是我的主意。”
深知秦影非能被蒙骗之人,而江楚歌在其心目当中又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秦逸宸在秦影询问之前主动道出,以免兄弟之间产生嫌隙。
心中虽早有猜测,但当秦逸宸亲口说出时,秦影仍面有不悦。
他面容冷峻,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寒意与不认同:“洪都位于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