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如画又返回来了,她奔的气喘吁吁的,一脸气愤的对沈念真道“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你刚刚给那小姐的药膏!被她打发给一个叫花子了!”
“什么?”沈念真立刻起身,抬脚走出包厢,站到外头的长廊上。
果然远远的看见刚刚离开的那位小姐,将她花费了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药膏扔给了路边的小叫花子,那叫花子一头一脸的癞痢,还有坑坑洼洼的红痘,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那小叫花子平白得了药膏,当即跪下,不停的同那面纱女子磕头道谢。
这一幕,引起了望江楼内外很多人的观望,许多人都在那评头论足。
“哈哈哈,这癞痢头几十年的癞痢,还有一脸红痘,根本就治不好!二楼那位怕是要栽了!”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如画听了这些议论声,不由的又气又急。
“别慌。”沈念真显得镇定自若,目光淡定的瞧着那望江楼大门口的那一幕,那面纱小姐送完了药膏,还转过头来,朝着沈念真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然后莲步轻移,领着丫鬟坐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离开了。
挑衅,她在挑衅自己。
这是沈念真脑海之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然而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自己与这面纱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做?花一百两银子买了她的药膏,却又转手送给了乞丐,她想干什么?看自己笑话么?还是想羞辱自己?
那沈念真就要说一句了,这整件事情,她只觉得诡异,半点没觉得被羞辱。
反正药膏制出来就是要治病的,反正给了银钱,给谁治不是治?千金大小姐难道就比乞丐尊贵很多么?
“这药膏成本才不过三两,一百两银子,我们还是赚了。”
沈念真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又回了包厢。
进门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轻叩扇子的声音。
沈念真一转头,这才看到隔壁包厢里的门打开了,荣琛就坐在轮椅上,歪着头含笑看她“是不是心里很疑惑?想不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进来吧。”
说着,往里去了。
沈念真略一停顿,抬脚走了进去。
如画与南风都守在外头。
屋子里,沈念真疑惑的问道“难道殿下知道那面纱小姐的真实身份?”
“知道啊,怎么能不知道,她便是那兵部尚书府的二小姐,刘晚琴了。”荣琛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她是刘晚琴?”沈念真闻言大吃一惊。
原来她刚刚与情敌见了一面!难怪会从刘晚琴的目光之中会看到一丝淡淡的敌意与妒忌……
等等,刘晚琴并不认识她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她的脸……
沈念真一脑袋问题。
“这姑娘心机颇深,几次三番堵本宫的路,还假装偶遇。”荣琛闻言淡淡的冷笑了一声,眼底尽显无情之色“本宫已经明确告之,让她离本宫远一些,她不肯听,那本宫只好动手小惩大诫一番了。”
“她……企图引诱殿下你?”
沈念真呆呆的问,然后忽然灵机一动,看着荣琛问“那,那她的脸……”
“没错,她的脸过敏,是本宫让人设的圈套。”荣琛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自从过敏了以后,终于消停了好一阵子,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又碰见了她。”
“那……刘晚琴还不知道真相?”
“她那么蠢笨,如何能想到?”荣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沈念真听到这里,内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同情刘晚琴,还是该幸灾乐祸。
过去的时候,她很是在意那日李景珽在望江楼与刘晚琴见面的情景,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