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机械转头望向爷爷,看到爷爷满脸是泪,如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又似被泼了盆水,人也醒了。
他打了冷颤,紧绷的神经无力的松驰,手垂下,攥紧的手指松开,亲子鉴定报告散了一地。
资料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陈氏望向儿子,目光又望向小叔子,眼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如泉水一般倾泄而下。
她哭,不为谁,只是眼泪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李陈氏抽泣着,发出一声一声的问句。
“亲子鉴定不是亲生的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弄不好,我们整个李家都会因此万劫不复。”
哪怕老父亲的心态已经崩了,李政仍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又走到自己放公文包的地方,从第三个档案袋里抽出一份资料。
李焕脸色原本已经没有多少血色,听闻还有什么,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李宇豪也抬起头,无神的目光盯着小叔手里的东西。
“还有……什么?”擎老苍老的面容一片灰暗,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
“爸,你自己看吧。”李政将资料递给老父亲,再将小桌挪远一点,将父亲之前扔的资料捡起来,整顺,放在茶几上。
他做了那些,又去提了公文包和档案袋,坐到父亲身边。
儿子又一次递来资料,内心已经快崩溃的擎老,哪怕心里再痛苦,也还得强打精神,继续看那些可能再次为自己带来沉重打击的东西。
李焕的心都提了起来,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又不敢凑到父亲身边去,心头惶急,尤其观察到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那颗心沉入湖底。
资料页数比较多,擎老一页接一页地翻看,面色由气愤到凝重,心头的气越积越深浓,心火越烧越旺。
他以百倍忍耐之心看完长达十来页的资料,气得浑身发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冷森森的“呵,李焕李宇豪,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清白人家!这是你们所谓的好女孩好人家,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慕虚荣的真爱!
你们父子俩真行啊,你们的眼光真好!你们当初竟然那么自信,必须承担后果,李家若因此万复不劫,你们父子俩就千古罪人,莫说以死谢罪,就是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够赎罪!”
“我……”看到老父亲那副表情,李焕便知大事不妙,一时肝胆欲裂,汗如雨下。
擎老气怒于心,将手里的资料狠狠甩向大儿子“李焕,你个逆子,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
一大叠的资料,因为内容不同,分门别类的以钉书钉了起来,有些三四页,有些二三页,厚薄不同。
被扔飞的资料像天女撒花一样散开,散落在李焕面前的地板上,有些朝天,有些反面朝上,有些半开半合,有些呈半卷状。
心肝胆颤的李焕,肌肉僵硬,手脚都不听话了,动作笨拙地挪到地面,弯下腰蹲身,一份一份的捡起来,再笨拙地坐下去,慢慢看。
资料里的东西内容有点杂,有些是刘欣怡和父母、刘家父母与别人的聊天记录,有些是灰色交易记录;
有刘欣怡混的圈子、接触过的人物关系,以及刘家接触的圈子人物关系,还有刘欣怡是如何“认识”李宇豪的过程。
看到了某几个人名,李焕面如死灰,那些人中有俩是李家的死敌,刘欣怡与刘家与那些人竟然是利益同盟关系!
而且,其中一人甚至与国外某些组织有联系,经常以旅游为名去国外,为某些组织情况,是专业的商业间谍。
纸张很薄,可拿在手里却重逾千斤。
李焕捧着纸张的手都被压得抬不起来,重重垂落在膝头上,连哭都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子……”
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