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一力承担,陆上战事,还需将军铁骑大显神威,将敌军主力统统吞下。”
这话给应明捧得乐呵呵,拍着胸甲道“好说好说,杜提督且放心去与敌船海战,应某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
杜克虏在城墙上看着周围水势,对应明指着河岸道“河流两岸,还请将军派遣牧野保甲驻守,一旦两头夹击将敌军舰队憋在海湾,他们自相大溃后很有可能登岸化作乱军,一旦散离这片河道就再难捉住,如被敌将收拢,又是一支兵将。”
“放心吧,这个我懂,要打就打歼灭战,不过我看牧野保甲的编练似乎不以小旗总旗设置,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牧野知县标下苗人武士编练牧野土兵,依的是播州九股苗的规制,最小为伍,一伍五人,这原本是苗人的猎虎队,三人重弩一张、小弩三两张、标枪五杆、梭镖十五支、大盾两面、环刀四柄,因牧野修路,尚不备重甲。”
“用于军事,五伍为甲,有甲长御使,四甲一哨,有老虎汉为哨长,跟百户差不多,再往上四哨一营,每营四百人,营长为把总,皆为牧野黑将军标下旗官。”
亚洲有两个黑,这个黑是黑云龙的黑。
“北亚土民身条都不错,胆气也足,他们原本就不用重甲,因此无重甲作战也不胆怯,各伍闲时皆为猎队,用苗人重弩捕猎比过去的软弓好上许多,三人合开大弩费时,但可射远、劲力十足,药矢涂北亚土毒,虽无苗人毒矢见血封喉,中者亦片刻麻痹,如待宰羔羊,远战有奇效。”
杜克虏将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再度对应明拱了拱手,道“如今城内已选三处民居对照地听方位挖掘地道,不过今夜仍需将军派人值夜听音,地听终究只能听出远近大致方位,差之毫厘亦不能通,仍要慎防敌军挖通地道。”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道“不过挖地道这事,只要被提早发现,就算不得好计策。”
应明在脑子里想了想,如果是自己费了好几天劲,带兵挖呀挖、挖呀挖,终于挖通了松出口气,抬头却发现一票大汉等在上头摩拳擦掌,恐怕都不用开打,内心便已被绝望填满。
当下也咧嘴笑了起来“咱们今夜,给他们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