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欲象盖被一样,自己把草拖到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仔细地向那个方向望去,突然之间,我发现了端倪,即在较远的一处地方,我看见了巨肉尚且暴露在外面的一部分肉体,它正在象水一样,静静地向着地面向下渗去,不多一会,那水一样的肉体就隐入草丛底下。
看来,它就是这样,以缓慢的,难以觉察的速度,一点点地使自己的肉体充溢于草丛与下面的泥土之间,从而完全将它们剥离开来,。
结果,只要它一动,就显得如同草丛在涌动一样,我立即恍然大悟,同时也彻底的明白了,巨肉这是又使出一个新招,即:用草皮作为掩护,埋伏其下,等待猎物于不知不觉间,自行落入“陷阱”之中。
它是如何想到这一招数的呢,真是隐蔽得太巧妙了,简直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现在那块亡命逃窜的石头就要误入其中,我不禁为它着急起来,又想喊,可是那个地方距离我已经很远了,即便是我可以放开喉咙喊叫,它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清楚,何况,我还不敢那样做,因为下面尚留守着几块石头,其中就包括那个“老者”和行刑的大石头。
它们现在虽然还是只顾着前面那些追兵,但是也是时时堤防着上面的我,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它们马上就会将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来的,所以我现在一定要竭力地保持安静,绝对不可以惊动它们。
于是,我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抻着脖子紧张地望着远处, 静观着那我极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的发生。
那块跑动的石头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自己的脚下,尽管感觉有些异样——因为脚下是软软的,跑动肯定要特别费力,但是,处于慌乱之中的它,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跑不上几步,就摔了好几跤,但是它立即爬起来,接着还是跑。
自然,后面那些追兵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到哪去,甚至还赶不上它,因为它的“体格”看起来要比那些强壮不少,“体力”似乎也充沛出许多。尽管跌跌撞撞,但还敏捷异常,跑动与滚动速度丝毫不减,这也可能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所致
。
后面的追兵心态则要复杂得多,它们大多都是被胁迫而来的,追得上与追不上其它都与他们并无太大的关系,何况其中又不乏有一些对其怀有怜悯与同情之心的石头。
所以一旦遇到障碍与磕绊,它们的速度必然急剧下降。
但是队伍之中的那些死硬派却不肯放松对它们的监管,高声谩骂着,有的甚至想弯腰拾起什么来打击那些懈怠下来的石头们。
结果可想而知,它们脚下只是一些草,除此而外,什么也搜寻不到,无奈的它们唯有逐个踢打着不听话的石头,督促它们继续前行。
被踢打的石头们虽然气愤已极,却敢怒不敢言。
有的本来就跑不动了,再加上脚底是软软的,跑起来非常不得劲,被它一踢,很容易地就摔倒了。
“死硬派”们则不管那些,只是一味地打着它们。
有一块石头看起来岁数比较大,又被踢重了,趴在地上不动弹,随即就上来两块较粗壮的石头,两人你拽着胳膊,我扯着腿向上一抬,使人误以为这是要抬着它继续向前走,不料这两块石头却喊着号子向上一扔,然后便放手不管了。
那块石头便被重重地摔下,本来寻思一定会将其摔出个好歹来。
不料,只听得“扑”地一声闷响,那块石头竟然一下子陷入草丛之中,随即就没了踪影。
那两块石头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连忙扒拉着草丛,想把它抠出来。
可是忙乎了半天,它们发现下面除了草就是肉红色的“泥土”,那块石头影星儿不见。
咦?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远远地看见,那两块石头连连搔着自己的脑袋,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