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叹息了一下,放开了齐月,坐回了书房内室书桌后的椅子上,同时指了指放在靠墙位置上的椅子,说道“宗兄坐吧,某要和你说几句家常话。”
齐月很敏锐地意识到在这里王上并没有使用“孤”的自称,转而使用了某。不过这个自称用在这里有点不合适,毕竟这里还是王宫,不管齐月当初和王上有多么亲密都是如此。
“对了宗兄,你是从哪里学到那么多知识啊,我记得你当初在宗家学堂的时候可是对这朝堂之上的繁文缛节最为反感啊,每次学这种东西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逃学啊。”
齐月自然不能告诉王上这种东西其实是在电视剧上学来的,便回答道“这种东西,学还是要学的,毕竟身不由己。”
王上大笑了几声,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叹息,而后他开口“提议”“某和你今天不说什么王国大事,就来说说当初那些你和我都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某记得某还没有成为王上的时候,和宗兄一起去了酒楼闲逛,虽然明明是某提的建议,但是最后还是因为疏于防范被父上派来的人找到了。最后还是宗兄你担心某会因为这件事被文武大臣背后诟病,替某背下了这件事。”
还没等齐月开口,王上便自顾自地回忆了起来,而且说着说着便从自己身后的书架底层抽出了一本看起来相当古老的卷轴,随后徐徐展开,随便指了一个地方“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很有意思的,就比如这一段。”
“某今天带着宗兄去了宗家宅邸的后院,去那棵堪称是万年古树的树冠上摘所谓的‘仙果’,但宗兄不肯上去,某只能一个人上去,不过在某即将摘到老树上唯一的果子的时候,父上身边的侍卫却直接把某拉了下来,说什么上面很危险,但某还是不知道明明宗兄在下面,某有什么好怕的。”
王上笑了笑,把这卷轴缓缓闭合,直接扔给了齐月,按着太阳穴,苦笑道“当初还是宗兄你提议说要把所有某想记住的事情都记在卷轴上,这样的话,将来如果有人想要写史书,就会把某想记住的事情全部记载在史书上。”
齐月接住了这个卷轴,只是展开了一点点,看着王上所说的记载着他想记住的事情,而他仅仅是单纯地扫视了一眼,而就是这么普通的一眼,“宗兄”出现的频率都异常之高,只不过上面写的那些事情自己都不记得而已。
“某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替宗叔接了封印,但是你把某和你的记忆全都忘了的话,某还是有些不习惯的,”王上说到这里就顿了顿,“你在王都当中应该没有居住的地方,你就暂时住在宗家宅邸里面吧。”
“说白了,你回来我真的非常高兴,哥哥,”在齐月离开之前,王上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某之前叫你哥哥的时候你都不允许,还说什么在记录的时候一定要在卷轴上称呼你为‘宗兄’,要不然那些史学者会在史书上找某的麻烦”
“某是很感激你的,而且某一直相信假如你能一直带领着我前进的话,我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迷惘。”
王上叫来了门外候着的太监,让他带着齐月去了宗家宅邸,而王上自己则是在书房当中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妃,这样就好了吧。”
“假如他能接受这之后的条件的话,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宗主妃从书房一侧书架所遮挡的“密室”中走了出来,接着走到王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而假如王上的这个安排把二王公也叫回来的话,那王上的功劳就会很大了。”
“宗叔他不会轻易回来的,除非母妃能把宗兄的封印解开,”王上笑了笑,拿起了手边的一本“奏折”,说道,“母妃和孤都知道解开宗兄身上的封印意味着什么,难不成母妃您还想继续让宗兄的命运卷入到那个漩涡当中吗?”
宗主妃苦笑了一下,拍着王上肩膀的手移开“你知道,他身上的封印,不是那么简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