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齐月原本认为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而就在他准备开口提出自己的疑问时，齐月忽然想到自己在上一世的心向当中，忘了从哪里确实听到过“魔界”这个词，不过当时的自己以为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魔界”，便把它当成了不可信情报放在了心里。

“没错，就是魔界，你要知道，现在的妖魔聚居地基本上都是被废弃的都市，但是那在我们看来，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村落’而已，”迪兰达尔点了点头，“既然有村落，那就一定有聚集了更多妖魔的‘城市’。”

齐月不知道迪兰达尔还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类似“妖魔之城”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反驳迪兰达尔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证据的推论，因为从妖魔之城在自己的世界中存在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迪兰达尔的推断是正确的。

“换句话说，假如我们想要证明魔界的存在也很简单，只要看看大群妖魔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产生什么特殊现象就好了……”

迪兰达尔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看向了齐月。

不管是谁看到现在迪兰达尔的眼神的话都会明白的，他的眼神是饱含了“希望你去提问”的情感的，所以齐月抱着“不能让老先生尴尬”以及自己本身对妖魔的“浅薄研究”，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妖魔的事情，但是当妖魔聚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应该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吧？”

“此言差矣，”迪兰达尔口头上反对了齐月的说法，但是他现在的眼睛中却满是“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虽然在很多人的研究中，自由人只是人类的一种‘进化’，自由人并没有‘敌人’限制他们，但我认为，正因为自由人存在，妖魔才会出现。”

迪兰达尔没有理会齐月眼中再次闪烁的怀疑光芒，而是继续说道“原本自由人没有出现的时候，妖魔没有出现，而自由人出现的初期，妖魔仍旧没有出现，这就是最基本的推断。”

“然而很多人都认为是妖魔的到来带来了魔力的入侵，但不是如此，”迪兰达尔深深地看了一眼齐月，继续说道，“你听说过我们当初为了实验弄出来的‘迪尔代蒙之扉’吗？”

齐月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听过迪尔代蒙之扉的名字，不过那些东西不都是‘桑哲’里面的那些对魔力有着非常大兴趣的科学家弄出来的吗？和老先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假装不知道我在这个实验中的身份，不过像你这么谨慎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迪兰达尔摇了摇头，“我觉得在我说出迪兰达尔这个姓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了，我就是在之前那篇有关魔力的论文的第一作者。”

齐月当初被项腾云逼着阅读了很多论文，其中有一篇确实被项腾云打上了“第一篇系统阐述魔力性质”的标题，而第一作者就是一个叫迪兰达尔的人，看来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了。

“说实话，其实我是负责迪尔代蒙之扉的奥斯维尔博士，而且那些参加到迪尔代蒙之扉这个项目中的研究魔力的‘狂热者’，都是我邀请来的，包括紫霄，他当初还是我最欣赏的研究员，就是可惜啊……”

在迪兰达尔的叹息声中，齐月听出了很多，其中似乎包括了对紫霄的惋惜，但绝对没有对“把紫霄邀请到这个项目中”的后悔。

“紫霄那个人很是惊才艳艳啊，那么年轻就能研究出那么多东西，而且没到二十岁竟然就能配制出炸毁迪尔代蒙之扉的炸药，这么一个天才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齐月面色古怪地看着低头“疯狂叹气”的迪兰达尔，不知道在这个老先生知道了紫霄并没有死，反倒还回到了故乡做了一个教授，还有了一个女儿，女儿也在相当年轻的时候去了“桑哲”之后，他会怎么想。

“算了，人死就死了，在我动笔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