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齐月理所当然地摘下了自己早就在“桑哲”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的美瞳。虽然自己最开始在紫菀所负责的试验田里没有戴上，不过当时的紫菀估计也没有好好观察齐月的面部特征，这就给了齐月改变瞳孔颜色的机会。

“老朋友？我可是听说自从黑域爆发之后，无论是被‘新大陆’管理的自由人部队或是没有组织管理的社会闲散自由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提升自己的魔力等级了，哪留得多出的妖魔来给你杀妖魔了？”

师姐的一番话倒是让齐月愣了一下，因为齐月已经很久都没有从师姐那里听到过三华孤岛的真正情报了，不过齐月还不是很震惊，师姐就算在之前看起来像是喜欢游玩的孩子，“轻重缓急”她多少还是可以分清的。

“别这么说啊，你要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妖魔杀了就可以提升的，我只不过是去找一个之前我想杀了却杀不了的妖魔而已。”

齐月摊了摊手，接着说道“当然也不是什么奥古斯都或是修，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杀不了他们，我要去杀的，是之前我就发现了，但是从来没动的一个大妖魔。”

“不敢动？有什么妖魔是我们重出江湖的‘皇帝’不敢杀的呢？”

齐月并没有笑出声“我之前没动他，是因为他对我有大用，或者说是对华夏有大用，我这才不敢动他。不过现在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就算是猎杀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危害了。”

“危害？猎杀一个妖魔又能有什么危害？”

“天地之间魔力守恒，这种最基本的原理，师姐你是知道的，”齐月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用脚尖轻敲了一下地面，“拥有极高魔力等级的妖魔一旦死亡，向我涌来的魔力一定会相当庞大，这不是我能在短时间内吸收的。”

“而一旦不能完全吸收这一股魔力，这股魔力说不定就会被其它什么地方的妖魔吸收，或是重新诞生出一个拥有强大魔力的妖魔，前一种后果是我不能接受的，总不能让我的努力为其他人做了嫁衣。”

“后一种后果，说不定在我杀了那个妖魔之后，那个崭新的妖魔就会在我身边瞬间生成，当时的我应该不是那个妖魔的对手。”

听齐月解释了这么多，师姐开口问道“这么说来，只要你杀了他，这妖魔释放出的魔力就已经会对你产生威胁，所以你为什么要急着在这种时候杀了他？”

“我总不能看着那个嗜杀的妖魔肆意屠杀普通人和自由人，而且我说不定可以用他直接突破九十级。”

从很久之前，齐月就已经卡在八十多级了，就算是不断修行无名功法也没有丝毫长进，所以齐月就想着能不能用一个魔力等级超过自己的妖魔所积攒的魔力冲击到九十级。

“想来，无论是别人到达的物我两忘境，还是超越了物我两忘的天人合一境，升上一级都是这么困难，所以这些人就选择在突破百级的时候顺便突破到天人合一境？反正百级之后，每提升一级都很难，那就把难的都放在一起？”

师姐没答话，就算是师姐活过了久远的岁月，跟着东帝行走了诸多时空，她对齐月所在世界的修行体系还不是特别了解吧。

“我问你这些干什么，明明在去年，你还只是一个被师父关在青铜门里的‘大家闺秀’。”

齐月好不容易终于打趣了师姐一次，没有理会师姐的“发飙”，直接离开了巷子。

……

“‘薄暮之鬼’大人再次降临三华孤岛，有没有人想看看本大人再杀几个自由人的？”

薄暮之鬼化身而成的罗拯半蹲在某处的高楼之上，他已经让自己的半蹲姿势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按理来说，一般人是不可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半蹲的，只要有人能走到楼顶上来看看罗拯，就能发现他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