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没回话，但是他和师姐已经在暗中吐槽了好多句了。

“为什么出生就是臣民？因为天界的制度就是这样啊，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去当天界之主嘛。什么你不是天界之主？那造反啊！”

“什么？你现在就是在劝别人和你一起造反？你先整个像模像样的允许人类加入的势力出来。”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会真觉得兽可以和天界人类分庭抗礼吧？”

“限制了主观思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还是顺着你说吧，省的被你反驳。”

……

当然在吐槽他的过程中，齐月也在不断警惕着黑雾和自己的距离，当然，在齐月的刻意控制之下，黑雾还是在以以及极为缓慢的速度在靠近自己。

黑雾想的应该是靠近了齐月之后，趁着齐月在纠结当中迅速控制住齐月，而齐月想的是在黑雾靠近之后，将黑雾一刀枭首。

“来吧，投入到我们的伟大事业当中吧，你的名字将作为未来天界的先驱者的名字传递下去。”

黑雾的语气越来越有蛊惑性，但是他似乎丝毫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距离已经和齐月很近了。

“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在这里把你的头砍掉，你不知在何处的本体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黑雾当即便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并没有料想到已经被自己“说动”的齐月还有心情问和刚才“伤到自己之后自己会不会发火”差不多的问题。

“哦，你想问的是如果我会不会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我的本体消失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黑雾的分身，是用我的能力做出来的，你应该明白分身和本体之间的关系。”

齐月自然知道，分身消失，在很多情况下本体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至于本体消失，绝大部分情况下分身也没办法存在下去。

但是齐月自然有不一样的办法。

“那可真是太好了。”

“什么？”

刀光接连闪过，先是斩断了黑雾所凝聚出来的人身的头部，接着齐月手腕一转，从黑雾的左肩经过黑雾的心脏，然后再度转折，横斩斩断了黑雾的腹部。

如果是普通人遭受了这三刀当中的任意一刀，那么这人必死无疑。

但是这三刀仅仅让这黑雾的身体缓缓消失，虽然齐月觉得自己斩到了他的身体，但是黑雾的表现就仅仅像是一团被打散了的烟雾。

“啊，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没有成功抵抗你大脑中的愚忠，不过如果你还想看看没有了束缚的你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的话，我明晚还会在这里等你的。”

缓缓消散的黑雾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齐月却又说出了一句话：“不用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你，和你的本体在现实中见面，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什么？”

黑雾还没有把全部的话问出来，就已经消散殆尽，不过齐月还能“看到”，有一部分用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并没有消失，飞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当然，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能用青莲之眼看到，所以齐月就跟了上去，虽然以天都的科技水平，监控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无处不在的，但是齐月也不觉得这能难倒自己。

“反正你现在在天界的身份，又不是随意杀人，只是在高楼楼顶上跑步，跑步是好习惯，所以你不算犯法，谁还没点怪癖了。”

师姐的声音还在齐月耳边回荡，所以齐月并没有在师姐的“歪理”上纠结太长时间，现在自己的最主要任务是追踪到那人。

既然黑雾的本体直到最后都认为自己是天界秘密培养出来的超级战士，那就让他一直误解下去好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