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的人，也不想见被他害了的苏亦琛，他想见的，是苏亦浅。

秦陌坐在他对面，眉头紧皱，“你见她做什么？”

“就是想看看，改变了你和苏亦琛的人，到底什么样儿”程绪面上没什么表情，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了，就算是他想挣扎，秦陌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呢。

秦陌深吸口气，转身出门。私心里他是不想让苏亦浅过来的，但是，电话他还是要打，要不要过来，决定权在她自己手里。

苏亦浅过来了，她坐在了程绪的对面，指指自己，“我就在这儿了，你看看吧，能看出什么来？”

“那些文件，是你解出来的吧。”

苏亦浅点头，“你的计划真的很疯狂也很缜密，但是你没算对其中的变量，而我，就是那个变量。”

是啊，程绪是没有想到，但是他该想到的，秦陌喜欢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

“那苏亦琛呢？”

苏亦浅歪歪头，轻笑一声，“我哥？你说他的腿吗？那我得告诉你，你更做不到了。你也是坐在轮椅上的人，文杰你知道吧？”

程绪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甚至如果不是当年他命好碰上了文杰，那他失去的，可不只是行动力了，而是他这条命。苏亦浅这么随意的提起文杰，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和文杰关系不错？

“这个关系很复杂，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你只需要记得，你做这一切，在最初的时候就决定了你绝对不会成功。”

苏亦浅留给他最后一句话，然后起身往外走，她没兴趣跟他继续聊下去，她还要回家去看楼楼阙阙，然后准备试镜。

在苏亦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程绪开口了，“能和你在一起，秦陌也是真幸运。”

“不，幸运的是我。”

秦陌就等在门外，程绪坐在里面，很清楚的看到了把苏亦浅拥进怀里低声问着什么的秦陌。他突然就笑了，不是那种很阴冷的笑，而是一种释然的笑，是他错了，他该为自己做过的这一切赎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