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说着,抓着赫连嫣然的手站了起来。
身上的毯子随之滑落,白盛随意地一把抓住,顺手放在了凳子上。
他的目光一瞬也不曾离开赫连嫣然。
“明明只分别了几天,却好像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见到你了。”
赫连嫣然半垂着眼帘,可既便如此,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白盛目光中的炽热。
“王爷受苦了。”赫连嫣然语气比平日柔和了些,“臣女来迟了。”
白盛咧嘴一笑,像个开心的孩子:“不迟不迟,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为了我,你竟丢下族里的要事特地赶回来了。
我太开心了。
这是不是证明,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越来越重要了呢?”
“王爷不是进宫去了吗?怎的这么早便回府了?”赫连嫣然岔开了话题。
白盛怕她觉得窘迫,也不拆穿,顺着她说道:“同父皇吃了顿饭,说了会儿话。心里总是惦记着你,连父皇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笑着放我回来歇着了。
听说你去看十王兄了,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没大碍了吧。”
“暂时无事而已。”赫连嫣然道,“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心脉俱损,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是活着,但也是日日煎熬。换作旁人,也未必撑的下来。”
“毒?”白盛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不禁多了分警觉,“你是说,十王兄这些年根本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与我几年前所中的是同一种毒吗?”
“玳王的情况与王爷大不相同。
他的毒是还在其母腹中的时候就已经中了的。是一种毒性极为隐秘的罕见慢性毒药。
经年累月,一点点蚕食中毒者的健康,看上去就像是生了病,且慢慢加重。很难引起别人的怀疑。通常不会联想到是中毒导致的。
这种毒虽然难以察觉,但若是发现得早,并不难解。
玳王如今的问题是毒已入骨,寻常之法不能拔除。
王爷所中的毒,若不是臣女曾经见过,恐怕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暂时压制之法。
绕是如此,真正研制出解药也是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两种毒的下毒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说白了,玳王中的毒,只要是医术高明些的,心术不那么正的,就能配出差不多效果的。
而您所中的毒,这世上能够制成的,连同臣女在内,绝不超过八个。
所以,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白盛自然是相信她的。看来,当年的下毒者只是有目的的针对他一个人,只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
“父皇令你前去,不知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白盛有些疑惑。
皇帝对于这些个子女,就属玳王最叫人看不明白。
这么多年来,若说是在意吧,却从不主动召见。就连所有成员都必须出席的除夕宫宴,玳王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常常缺席。通常两三年也见不到一面。
可若是说皇帝对他不在意吧,却又常常想太医院问起他的病情,各种珍贵罕见的名贵药材,只要是对玳王身体好的,流水一般往他府里送。
曾经有为得宠的妃子,仗着皇帝的宠爱,要从给当时还是十皇子的玳王的药材中要一份滋补的灵芝,此事被皇帝知道了,这名宠妃在当天就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再也没有出来过。
皇帝还会派福总管定期过问玳王府的各种供应是否有所短缺。
帝王的心思,还真是难测。
赫连嫣然却看得通透明白:“陛下是想让臣女治好玳王。”
“治好?”白盛惊讶道,“怎样的治好?保他长命百岁?还是能叫他子孙满堂?”
“陛下只是叫臣女带着四位圣手去一趟,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