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白盛的脸,威远将军公子一下子泄了气,委顿在地。
白盛走上前将他扶起,笑得如沐春风“满身的酒气,必是喝醉了。酒后的醉话岂可当真?想来必是误会一场。
周侍卫,把威远将军的公子好生送回府上。
醉酒伤身,别忘了叮嘱威远将军让小公子好好调养段日子。”
“属下领命。”周朗应声上前,妥贴地扶住了威远将军公子。白盛的意思自然不止字面那么简单,他跟随已久,自是心领神会。待到了委员将军面前,自会好好“叮嘱”一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盛说完,看向满地东倒西歪的喽啰时却换了一副铁面无私的神情“有此等刁奴怂恿主人作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挑起事端,决不能轻饶。
洪侍卫,这就拿了人去顺京府衙门告官吧。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务必请顺京府尹秉公执法,从严惩处。”
“属下领命。”洪全应道,带着几个手下一人提一个,把一干耷拉着脑袋的喽啰带走了。
威远将军公子看傻了。
方才白盛冲他那一笑,仿佛春天来了,他只觉得桃花都开了,整个人轻飘飘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堂堂威远将军府公子,阅女无数的纨绔,竟然差点对一个男人动心了……
他就陷在了这天大的震惊中,浑身僵硬的任由周朗扶着回府了。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一阵叫好。
虽然首恶并未铲除,可谁也不是傻子,那时威远将军唯一的儿子,虽然可恶,却也没犯下人命案子。况且威远将军位高权重,又为国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忍一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可他手下的这些狗腿子,原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却撺掇着纨绔欺压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还竟出损招儿,实在可恶至极。
如今敏璋王爷处置了这些人,百姓们看着就觉得痛快,心中更添对白盛的崇敬之情。
这饭只怕是吃不成了。白盛和善地笑笑,转身就欲带着一众下属离去。
“王爷请留步。”清亮的女声传来。带着帷帽的女子疾步上前。
白盛脚下未停,半分迟疑都不曾有。
女子见他还要走,咬了咬牙,高声道“敏璋王请留步!”
这一喊,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二人身上,白盛到底是站住了。
他转过身,对着女子露出一抹带着疏离的冷漠笑意“这位姑娘可是有何事求助本王?”
女子被白盛的笑容刺得心里一痛,他没认出自己吗?方才她故意开口,就是为了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难道他出手相救并不是因为认出了她而仅仅是因为路见不平?
她稳了稳心神,深深行了一礼,道“多谢王爷方才相救。”
“都是大越子民,本王岂会坐视不理?姑娘不必介怀。”白盛答得十分客气。
“王爷大恩,无以为报,不知……”
“本王说了,姑娘不必介怀。只要是大越的子民受到伤害,本王都不会袖手旁观。”白盛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随后又提步欲走。
女子万分失落,甚至忘记了挽留,还是她身后的丫鬟情急之下大声道“小姐,你明明……为何不直接与王爷相认?”
果然还是来了。白盛的嘴角飞快划过一抹讥诮。
正要散去的围观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察觉出这事儿不简单,莫不是两人有旧?纷纷来了兴趣,双眼放光地继续看热闹。
白盛长身玉立,看向女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戒备“言下之意,姑娘可是识得本王?”
女子原本有些心灰意冷,听他有此一问,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她太迫切了,以至于直接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秀雅的容貌。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白盛,却见他神色始终未变,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