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吗?
都是因为有了穆长安的存在,是不是?
松萝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做坚持,纤瘦的身影随着房门的打开消失在了黑夜中。
沈则怀深吸了一口气,眉间笼着厚厚的一层疲惫,可却是毫无睡意。
……
长安睡得也并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许多,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睡意。
黑夜中,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到腰间多了一股力量,惊得她倏地就睁了眼,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间在耳畔响起“是我,长安。”
顿时,心才落了下来。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不是生自己的气吗?为什么还要来?
想到这里,长安抬起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用力地给甩开了,“离我远点!”
以为他会生气,却听到沈则怀他声音闷闷的笑了两声,而且还靠得更近了一些,“气还没消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大,嗯?”
“后悔了是吗?”长安依旧背对着他,“后悔了现在也来得及。”
“嗯,是后悔了,”沈则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后悔刚刚大声和你说话,后悔没听你好好解释,后悔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应该脸皮厚一点地留下来的。”
他没发现她脾气大,她又何尝知道他还有这样会撒娇的一面。
被他语气这么一软下来,长安不仅不生气了,也还不禁一声失笑,“哼,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面。”
“说实话,我以前也不知道,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个本事,真的。”
长安转过身,没好气地瞪着他,房里虽然没开灯,但窗外透进来的光还是能彼此看见自己。
虽然她在瞪着自己,可沈则怀却觉得她的眼眸亮亮的,“是我不好,不应该先指责你,应该先听你讲清楚事情的经过,我承认错误,所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长安看着他,原本还带着怒气的眸光渐渐黯了下来,反而变得有些委屈,没一会儿,眼眶湿润了。
“怎……怎么了这是,”沈则怀有些手足无措,他是来服软的,怎么还把人给惹哭了,“我是说错话了吗?”
长安侧过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下次,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走,不然就不许再回来了!”
沈则怀硬是被她这反应给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哭笑不得,但话语里,眼眸里尽是纵容,“不走,就算你拿刀要砍我,我也不走,而且还要像这样将你紧紧搂着。”
长安破涕而笑,继而撇撇嘴,“你才拿刀,我可没有那么凶。”
“唉……”
沈则怀侧身拥着她,一声轻叹,但又感到好笑,他不该去和她论道理的,可若要真正论个对错,她又何尝都是对的,偏偏,她一掉眼泪,他就受不了。
罢了,这辈子算是栽她手上了。
“叹什么气,我说的不对吗?”
“对,三太太说的都是对的,”沈则怀低头看她,探过身将床边的台灯打开,“叹气是发现自己真的拿你没办法……”
长安往他怀里缩了缩,好一会儿适应了光线才抬起头来看他,一脸认真地说道“其实白天寺庙里的事,我虽早有预感,但也不清楚对方是要对我做什么,也是有了则羽和琥珀的帮忙,才能躲开这一次,不然,我现在就是大牢里被关着了,而且沈家三太太还会背上一个偷盗的罪名。”
沈则怀眉间一蹙,“对方指的是萧家?大嫂也在其中?”
“可不是嘛,”长安不悦地撇撇嘴,“你的大嫂也在其中呢,怎么,还有为她说话啊?”
她那别扭的小情绪,沈则怀后知后觉的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认真地端详着她问道,“你这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