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能耐嘛，我赶紧回去试试！”

大娘颤抖着双手，把还魂符接了过去，走了两步，她才想起来没给钱，转身道“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差点忘记给钱了，你们这还魂符应该不便宜吧？”

杨蓉见大娘这么可怜，想说“一百”的，没想到江枫抢先说道“拿去用吧大娘，这符不要钱！”

江枫寻思，两百块钱对自己来说是杯水车薪、解不了渴，而对大娘来说，可能是她们老两口一个月的生活费，于是干脆不收了。

“不要钱？”大娘道，“买东西怎么可能不要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枫信口胡诌道“你是我们今天的第一百位客户，我们之前就定好的，第一百位客户免费赠送、不收钱！快回去吧大娘，路上慢点，小心车辆！”

大娘信以为真，但还是没走，跑到江枫和杨蓉身边，上下打量他们一眼，道“小伙子，小姑娘，挺胸抬头，胳膊伸平。”

“怎么了？”江枫和杨蓉对视一眼，有点懵，不知对方要干什么。

大娘道“我年轻时候是个裁缝，做衣服可好看了，我给你们量量身子，回头给你们做一身衣服！”

“不用啦大娘！”两人异口同声道。

大娘生气了，本着脸道“你们是看不起大娘啊，是不是怕我做的衣服太土？”

“不是，不是！”江枫和杨蓉苦笑一声，只得挺胸抬头，把胳膊伸平。

大娘站在两人身后打量一眼，道“可以了，量好了，放下去吧！”说完，自己走了。

目送着大娘远去的背影，两人发呆了好久。

半晌，杨蓉先回过神来，转脸看着江枫，目光有些复杂，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

江枫道“也算不上吧，正常人应该都会这么做！”

……

天黑之后，城河附近就没什么人了，两人摆到晚上八点钟，又卖了几百块钱的，最后收摊。

买完药，回到酒店。

看着零零散散的几百块钱收入，江枫一阵心痛，闷闷不乐。

杨蓉道“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钱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担心了！”

“嗯！”江枫狠狠点头。

洗完澡，杨蓉拿着臼杵捣药，刚把药捣烂，江枫也洗完出来了，光着上半身。

杨蓉早对此习以为常，指着沙发，一脸温柔道“来，躺下，给你敷药！”

江枫像往常一样躺了下去，却发现杨蓉今天的手法大不寻常！

以前她涂药都非常随意，手劲儿偏大，但今天，她的手法轻柔细腻，就跟做指压似的，摸得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江枫虎躯一震，道“你用点力啊大胸姐，怎么跟没吃饭似的，痒！”

“贱骨头！嫌我用力小是吧？好，那我使劲儿了！”杨蓉埋怨一句，恨得咬牙切齿，手上加大力道。

“哎呦……轻点，轻点！”

“那里别碰，疼啊姐姐！”

“别掐我腰啊……诶……那里真不能碰！姐，亲姐，我投降，啊……救命啊……”

江枫自讨苦吃，直被杨蓉按得嗷嗷叫，彻底服气，再也不敢乱提意见了。

……

第二天下午，画了几十道符，两人再次来到城河边，没想到今天生意还不如昨天。

一直到天色擦黑，才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

江枫以为来生意了，却见附近所有的算命先生神色大变，卷起铺盖爬起来就跑，甚至有的连摊子都不要了。

“快跑啊，城管来了！”

喊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瘸子”，这货一直假装残疾人给人算命骗钱，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