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二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喝着闷酒闲聊着下一步的去处。
肖?提议去少林,既然这莫家拳和少林的长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那里的高僧愿意指点一二。
齐泽辉不同意,他不想过着天天吃斋饭的生活,他建议去武当,在顺路路过几个州县,让他可以打听一下丐帮的消息。
二人各执己见,争论了半天仍未得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结论。
“我看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你们的伤养好。”耳旁忽的多出了一个声音。
“什么叫我们,受伤的只有他而已!”肖?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米,一边下意识地回道。
“之前确实是只有他,但现在我来了,就不一定了。”那声音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二人心里“咯噔”一声,同时扭头看去。
说话的那人是一个模样颇为英俊的男子,年纪约摸二十来岁,上身着一件天青色麻布短袍,下身一件水青色麻布长裤,脚踏一双硬底黑棉靴,仪表器宇不凡,颇为风流潇洒。二人正惊疑见,来人已经轻飘飘的来到了二人桌前,面带笑意的坐下。
齐泽辉绕过那人向后看去,左右张望见四周除了几个食客再无他人,这才收回脑袋,颇为奇怪的道:
“真是给小爷我吓一跳,莫不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是那柳宛风在讲话——话说小哥你谁啊?问都不问就坐这儿了?长得英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吗?”那人忍不住大笑,“看来我梳洗一番后确实和之前的模样相差甚远啊!”
“你,你是?”肖?停下了往嘴里丢花生米的动作,瞪大了眼。
“没错,我是。”那人潇洒的翘起二郎腿,将腰间的酒葫芦重重拍在桌上“店家!把我这酒葫芦满上,这两位小兄弟请客——可莫要掺水!”
“好嘞!客官哪里的话!”
“妈呀!”肖?这下反应过来了,吓得大叫一声。
“柳宛风!”齐泽辉吓得单脚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走过来的小厮撞得晕头转向。
“怎么样?”柳宛风摸了摸光洁如玉的下巴,“这副皮囊还对得起我的虚名吧?”
“不会吧,就因为我一句话戳到你痛处了?真要杀人灭口?”齐泽辉哭丧着脸。
“你嘴虽然多了点,但的确还不至于让我气得非要杀了你不可,”柳宛风毫不客气的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我是为了我们之前说的那件事而来。”
“你又要作甚?我说了我是不会干的!”肖?警觉的慢慢退到一边,“大不了不向你请教了就是,还请你自重,不要再为难我们!”
“为难?”柳宛风冷笑,掌中忽然用力,将那酒杯捏的咔咔作响,攒在掌中揉搓得粉碎。
见二人都被吓到,他这才露出正常的笑容,乐道“哈哈哈,瞧瞧你们!就这点胆量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肖?被他这副忽冷忽热的模样弄得好不自在。
“实话实说吧,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试探你们二人,看看你们是否配的上和我打交道!”
“试探?”肖齐二人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
“至于为难嘛,”柳宛风又重新拿起一个酒杯,“你们若选择了下手,我还真的会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但很显然,你们俩还不错,嗯,虽然资质差了点,但心境还是可以的,能够坚定自己的道德立场,这就是一个侠士的基本了!”
“所,所以说?”肖?眼里闪烁着光芒。
“嗯,不错,”柳宛风点点头,轻笑道“我会教你几招!”
“是昆仑剑法吗?听说书的说昆仑有十三套剑法每一个都极为玄妙哎!”齐泽辉兴奋的道。
“不是。”柳宛风笑着摇摇头。
“那是要教拳法掌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