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着那枚玉佩,紧皱地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老村长叹了口气,怜爱地摸了摸肖?的头道“很震惊吧?唉,这本该是由你的父母亲口告诉你的,可是谁知”
“村长爷爷,其实这个,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您今天把它给我,只不过是印证了我的想法而已。”
虽然父母一直极力隐瞒这件事,但从街坊邻里的只言片语中,肖?一直都有一种淡淡的预感。
很多时候,事实的真相其实一直都在我们眼前。只不过大多人选择不去相信罢了。
肖?在掌心揉了揉玉佩,忽然伸手将它递给老人“爷爷,我看这玉佩材质不错,您把它拿到当铺里当了吧,应该能换点银钱的。”
“什么!难道你认为老汉是这种人吗?”老村长看起来有些生气。
“不是的爷爷,您误会了,”肖?挠了挠脑袋,“我不是在挤兑您,是真心对这块玉佩无感,想把它送给您!”
“娃儿,这可能是有关你身世的线索啊!”老村长愣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或许很重要吧,但是我并不想要。”肖?笑了笑,扭头望向门外的庭院“牛家村养育了我,我只属于这里,不属于其它任何地方。这块玉佩的来源不管是皇亲国戚之族,还是达官贵人之家,都与牛家村的肖?没有半点关系!”
“生而不养,怎敢妄称人父人母?所以,我的父母已经死了。对我来说,向那个老妖怪复仇,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执着于去寻找那户狠心抛弃了我的人家!”
肖?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
老村长看着面前这壮志凌云的少年,眼眶忽地湿润了“好,好!好孩子!不枉从前爷爷那么疼你,爷爷没有看走眼!”
“但是这玉佩,老汉我是坚决不能拿的!”老人托起肖?的掌心,将玉佩放了上去,用双手把后者的拳头攒紧“你且留着,老汉虽然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却也识得此物不凡,你留着它好生看管,日后指不定会遇上什么机缘!”
肖?有些厌恶地看着那枚玉佩,他实在不想留着这让人心烦意乱的东西,但又不忍拂了老人的一片好意,只好强装笑意的手下。
一老一少在火堆旁聊了很久,一直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肖?才恋恋不舍地与老人告别。
临走时,他偷偷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在了老人的枕头下。
他最后在父母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便飞身上马,一路往城内赶去。
走了很久,他回头,老人还佝偻着身子在村口伫立着,见他扭头,连忙挥手示意他快走。但自己仍在晚风中默默注视着少年远去的背影。
肖?鼻子一酸,高喊一声“驾”,马儿得令后欢快地叫了一声,风一般的向前飞奔而去。
终于,赶在宵禁的前一刻,一人一马平安回了城。
灵堂的白花还未撤去,大家基本都已回归了平日里的生活。唯独璋王不在府里,据说还在城外未归。
齐泽辉对肖?新得的这块贵重玉佩十分好奇,连连追问出门散个步还能捡到宝贝,让肖?也带他去那里看看。
肖?苦笑不得,忽然灵机一动,索性将这枚玉佩送给了齐泽辉。
齐泽辉大喜,当即表示要找人裱一条结实的红绳,把这块玉挂在腰间最显眼的地方。
肖?不再与他多言,只觉得心情烦闷,辗转反侧良久,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肖?在王府后面的演武场闲逛着,遇到了身着素衣在靶场练箭的子乾将军和子夜将军。
“子乾将军,伤势未愈怎么就跑出来练武了?”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二人讶异的回头,子乾将军看到来人是肖?,脸顿时刷一下红了。下一秒,他撇下弓箭,大步流星地朝着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