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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两人有些意外的是,本该是羞愧难当的许昆山,此时的态度却显得有些愤怒和疑惑——
“怎么?老夫替旧门旧派清理门户,追杀如此一个混账,也算是行善积德了……难不成这也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竟遭到你们两个小辈如此的羞辱!”许昆山的语气满是恼火与愤怒,一时间竟看不出来有半分虚假。
如此一声大喝后,本来有理有据的肖?和齐泽辉,竟显得有些尴尬和局促了。
“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肖?有些犹疑的开口问道,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态度竟显得如此的没有底气。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许昆山瞪了他一眼,“老夫和没工夫陪你们两个在这里打哑谜!”
“你这话倒是有趣!”齐泽辉也有些气恼了,当即拍桌斥责道:“你那晚在洪州城外同我们劫囚救璋王时,以暗器毒针偷袭了武当派大弟子致其惨死当场,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你难不成还想狡辩什么吗?”
“暗器?偷袭?武当派的大弟子?”许昆山听罢,当即愣了一愣,随即怒极反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小子,你说的所谓‘无可争辩’,到底是亲眼见到老夫动了手,还是道听途说的?”
“这……我……”齐泽辉一时语塞,的确,这只是众人推断出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指认是许昆山所谓,眼看气势就要被压下去时,倒是一旁的肖?忽然冷静的开了口,说道:
“首先风波平静之时,我们清点人数,发现不在场的人只有阁下你一人……另外,在尸体上发现的毒针,上面的气味十分明显,与我在赤面老魔身上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思来想去,只有与老魔头师出同门的你,才有可能打出这样一模一样的暗器毒针!”
“毒针的气味?原来如此啊……”许昆山怔了一怔,当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站起身来,面前的肖齐二人见状,立刻警觉的往后退了数尺,随时准备开打。
却不料,本该是被当场揭穿从而恼羞成怒的许昆山,此时的神情竟带了几分笑意,他看向肖?,有些赞赏的说道:
“小子,你虽然模样憨厚愚蠢了些,但鼻子却还是挺灵光的……那一晚,老夫之所以无声无息的半途离去,也是因为感受到了那老东西的味道,以为他就在附近,又怕打草惊蛇、错失了大好时机,这才不声不响悄然离去……嘁……原来只是毒针的味道啊……”
“啊?”肖齐二人愣了愣,随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出手杀人的家伙……当真不是你?”
“哼!当真是什么屎盆子……都要往老夫头上扣么?”许昆山冷哼一声,当即不快的转身就走,明显不愿再多说废话。
然而在走到房间门口时,他却还是忽的停下了脚步,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夫虽然早年间做的事情是脏了点、臭了点,但还不至于沦落成那种敢做不敢当的街头猪狗!你们这些自诩为侠客的家伙有道义,难道老夫就没有了么!”
盗亦有道!恶亦有道!
他冷冷的抛下这八个大字,便不再多做停留,当下气冲冲的离去了,只留下神情呆滞的肖齐二人,还在原地发怔。
“我觉得……可能真的不是他做的……”半晌,肖?吞了吞口水,颤巍巍的说道。
“差不多……”齐泽辉也点了点头,应和道:“小爷也觉得这老头子说的……不像是假话……”
两个人的目光缓缓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出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那会是谁做的呢?
既然排除了许昆山,当天在场的,也就只有那些个相依为命的各门各派师兄弟、和一些闲散四方的江湖客了……
该不会是……
有赤面老魔的内鬼,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