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唾液,不断从他的嘴角处流出来。
然而尽管已经疼到颤抖、疼到吸气,刺青男人却好像仍然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一般,仍然在狂笑,在嘶吼,仿佛疼痛越剧烈,他的笑声就越猖狂。
原来是个傻子……
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转身就朝着那湿漉漉的芦苇丛中走去。
水匪胡爷,正一脸呆滞地坐倒在那里,眼、耳、鼻、口七个孔窍,无一不在往外流着鲜血。
胡爷听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然而他的脖颈已经不能扭动了,仅仅是眼球艰难的转动,就已经疼得他浑身颤抖。
而那脚步声,终于是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胡爷吃力的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脸色阴沉的青年,一张口,含糊的词汇顺着鲜血一起从嘴里流了出来:
“你……你是……谁……”
“我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肖?低下头来,淡淡的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我……我不是个东西……”水匪胡爷开始哽咽,“别杀……我……我把钱……女人……都给……给你……”
“太俗了,不如试试看我的条件吧……”肖?侧过身去,用手指着那横躺在船舱口血泊之中的小小尸体,笑道:“你想办法将那孩子救活,我便饶了你,你看这样可好?”
“我……我……”水匪胡爷喘息着,用力吞下一大口鲜血。他没法点头,也没办法摇头,但是无论是从生命的脆弱来探讨,还是通过观察他那颤抖的眼球,都可以很简单的明白,没有人可以做到。
生活不是玄幻片,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灵丹妙药、太虚幻境只能是寄托着美好愿望的幻想,有些东西,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肖?微微一笑,俯下身来,盯着水匪胡爷看了好久,忽然之间,他的脸色也变得狰狞可怖了起来,发出的声音,也如坠冰窟,冰冷至极。
他说:“那你便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吧……”
坚硬如铁的拳头,缓缓举起,拳峰上面沾染的新鲜血水,完美的倒映出了不可一世的水匪胡爷,那满是恐惧和颤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