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蒙此劫难,老夫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言恪老太师缓缓道。
“那我看太师您既没有带奏折,也没有奏参本,”太子李易有些诧异地道,“难不成想在大殿之上,直接与父王据理力争吗?”
言恪老太师闻言,淡淡的瞥了前者一眼,道“陛下乃是性格刚烈之人,现在又是正在气头上,就算是老夫,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那既不奏参本,也不口言直谏,如何能留?”太子李易忍不住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呵呵,殿下你只看见这文武百官起起伏伏,个个心急火燎,却忘了陛下是什么人,最忌讳的,又是什么……”言恪老太师慢悠悠地道,“却是参奏,越是谏言,就越是救不下来。殿下只看见他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却不知道,这样做事,非但无法减轻璋王的罪名,反而会害得他更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这样的吗?”太子李易疑惑地瞪大了眼,“我……我还是不明白,还请太师教我……”
言恪老太师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且看稍后,大殿上情形如何吧……”
……
子临朝,百官肃穆。
可是今的老皇帝,神情相比往日,却是阴沉了不少。
“参见陛下!”
文武百官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呼喝,但是几乎每一个饶目光,都控制不住地偷偷瞟向龙椅前的那堆“东西”。
老皇帝却是既不“免礼”,也不喊“平身”,他一声不吭,快步走到龙椅上重重坐下,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本,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呵,真是少见啊,让朕猜猜看,这里面有几本所奏得,是与那璋王之事无关呢?”
“这……”
文武百官们闻言,纷纷互相看了一眼,当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老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当下不再言语,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翻阅了起来,不出片刻,他的嘴角就冷冷的勾起
“呵,饶恕璋王……”
一声清脆的落响,那本奏折被他丢弃在地,却是又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另一本
“呵呵,又是饶恕璋王……”
“璋王……”
“璋王……”
“还是璋王……”
“全部都是上书,饶恕璋王!”
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老皇帝怒喝一声,当下猛地站起身,一把将那奏折山推翻在地,怒吼道
“你们是在逼朕吗!啊?”
“你们是在觉得朕的做法不妥,要教朕如何管教朕的儿子吗!”
“陛下息怒……”
众大臣皇子们闻言,再也把持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纷纷道。
“息怒,息怒,只知道让朕息怒……”老皇帝因为愤怒已是满脸赤红,“平常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璋王他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大敌当前,他却擅离职守,让南宁险些沦陷——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错误了,这已经危及到了朕的江山、朕的下!”
“而现如今,朕仅仅是派人将璋王给押运回京,还没怎么处分,你们一个个就已经哭抢地,群情激奋!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皇帝了!啊?”
老皇帝已是怒目圆睁,双颊青筋暴起,一边口沫横飞的怒斥着,一边用力的敲击着桌板。
“陛下息怒,但臣等之意,并非如此啊!”此时,一个大臣却是忽然爬出人群,直起腰板合手道“如今大敌当前,西域动乱仍未平复,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啊!璋王既已归来,就应先暂缓处置,先稳定军情才是啊!若是此时大局未稳,就将璋王殿下押送回京——陛下,臣等担心再生祸乱啊!”
“陛下,郑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老臣也有一言,恳请陛下细听……”另一位红袍老臣也颤颤巍巍地爬将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