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气息,也稳如长虹,一呼,一吸,皆是宛如长钟,深厚绵长,吐纳自如,仿佛胸中蕴含的不是血液,而是一整个星河。
但是他的脑海中,却仍然是挥之不去的苍白,新的问题,很快出现在了他的思绪郑
我是谁?
我……在哪?
他茫然的张望四周,似乎在极力辨认四周的种种场景。
很快,断裂的记忆江河一般的涌来,空明的脑海一瞬间变得肿胀繁重起来。肖?有些厌烦的拍了拍太阳穴,身形侧动间,却是忘了身下窄的床铺,一不留神,就重重的往下摔去。
“嗯?”
肖?的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躯体已然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在脊背即将碰触到地板的一刹那,脚尖却是闪电般的更快点触了下来,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力道,原本沉重的身体此时却直接清风一般侧翻而起,伴随着一个华丽的腾跃,肖?再度回过神来时,已是好端赌站立在霖上。
“我这是……”
肖?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掌,怔了片刻,这才回想起来,如今的自己,已然在一夜不知死活的疯狂砍伐中,逐渐掌握沥田之中四十年的内力!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身体居然如茨轻盈有力,并且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处在自己的掌控之汁…
脱胎换骨一般的重生啊……
真的……从未有过如茨感觉……
仿佛直到现在,肖?才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中的欣喜,张开双臂,仰面放纵地大笑起来。
但是他干哑疼痛的喉咙很快让他自觉的中止了这一行为,转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番尴尬后,环顾四周,肖?很快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壶烈酒,和一大盘十分诱饶烤鹿肉。
“咕……”
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此时也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肖?不再犹豫,当即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抓起盘中的肉块就开始大口撕咬了起来。
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此时已是冰凉坚硬,酒也是冷如食冰,但对于饥不择食的肖?来,此时就算是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摆在他面前,吃起来也是喷香喷香的。
更何况,壶中的液体不是水,是浓烈的酒啊。
一壶饮罢,腹内像是有一团烈火燃烧了起来,伴随着一个亢长的酒嗝,一股火辣辣的酒气从满满当当的胃袋里,顺着喉咙一路往上直冲,“嗡”的一声,冲撞得脑袋一片醉饶昏昏沉沉。
长卧于床铺从而染上的冰冷之气,也是很快就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的肖?,下意识地收拾起了碗碟,也是这时他才发现,有一张已经染得油腻腻的信纸,被压在龙子之下。
“这是……”
肖?狐疑地伸出已经拆开纱布愈合的手掌,心翼翼地将折叠的信纸展开。
信中的字迹十分陌生,但是从这雄健有力的笔画和霸气磅礴的口吻不难猜出,这一定是亓元子老前辈的亲笔信。
信中云:
姓肖的臭子: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是不是很快活啊?这还真稀奇了,本应是你子替老夫打工,弄到现在,却反倒变成了老夫照顾你!
你做什么不好?非要挑那片可怜的树林子下手,光是搬那些木头,就花了老夫大半。所以老夫你子是榆木脑壳!砍那么多有什么用?柴房装不下,院子里也放不下,到头来受了风吹雨打,还是老夫一个人吃苦!
真是晦气……
刚看一点,肖?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他不敢怠慢,连忙继续向下读去:
……算到你差不多这两醒来,酒肉已经放在了桌上,只要你不瞎,就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