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整个下午。
当目睹着亓元子大师又将一柄锋利闪亮的宝贝剑刃当作废铁一样丢出门外之后,肖?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亓老前辈,您铸造的兵器无一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就这样丢弃在风雪中任其腐蚀生锈,岂不是大为可惜了?”
谁料亓元子大师闻言,抬头就是对他一声冷叱:
“子,你看起来很闲啊?”
“啊?”肖?闻言不禁猛然一怔,“我……晚辈……错什么了吗?”
“既然你都已经闲到开始对老夫指手画脚了,那么好——”亓元子大师擦了擦汗水,冲着前者冷笑道:“从明开始,你要砍两根油松木,是一上午做完还是一完成随便你,完不成的话,晚饭你就不用过来了!”
“啊?两……两根吗?”
肖?只觉得耳旁有如雷震,当即愣在原地。
“可不可以宽容一下啊……两三根怎么样?”
“不行!”
“那那那……三四根呢?”
“臭子,你要是再敢和老夫讨价还价,那现在就给我滚去砍树!”
亓元子大师怒骂一声,随即对着肖?就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睛。
肖?抖了抖自己酸疼不已的胳膊,想到这些因为自己的多嘴引来的这些痛苦差事,纵然悲痛万分,却也只是欲哭无泪,乖乖的点头称是……
……
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
今夜的空十分明朗,繁星点点,荧光闪烁,如此一番好风景,甚是醉人。走在回木屋的路上时,肖?忍不住枕着脑袋,一路高高遥望着这有如画布一般的碧落,心中也是几度浮想联翩……
齐泽辉那个狗东西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要是我像他一样做个大帮派的弟子该多好啊……
整就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出了事也不用担心,有着那么一个无论在哪儿名号都响当当的大帮做后盾……
真幸福啊……
自然,若是肖?知道他心心念念羡慕异常的齐泽辉,在平定了洪州之后现在哭丧着脸被自己的师父、丐帮现存最强也是最严厉的“执法长老”丁征平逼着练臂力,为日后修卸奔雷掌》做着严谨的准备,应该会立刻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吧?
一夜无梦……
第二的雪原又下起了大雪,上午还能勉强辨认得清楚四周的场景,可是到了下午,那紧密的风雪仿佛让人觉得自己就置身于一个不见边际的大雪堆中,如同茫茫的黑夜一般,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铁石心肠”的亓元子大师并没有打算放过肖?,如此恶劣的气,他依然斩钉截铁地要求肖?出去砍柴。苦命的肖?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哪路神仙,一踏出屋门,雪原之中就刮起了迅猛的寒风。
一片白茫茫的凛冽与虚无中,可怜的肖?只能一步步摸索着、试探着,辨认着豁口的位置,就是这样冒险的行为,让他险些在挥动斧柄的时候,砍掉了自己正在摸索树干的手指。
然而饥寒交迫地肖?可怜兮兮地回到石屋中,捧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向亓元子大师诉苦时,却只得到了后者无情的鄙夷和呵斥:
“树就在那里,它一没有长脚,二不会逃跑,眼睛看不到,你就不会把它的位置记在心里吗?”
听到这话的肖?又难过又委屈,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照着亓元子大师的学习着将树木的结构一遍遍的画在心里。
如此紧密的大雪,一下就是七。七以后,风和日丽,洁白美丽的雪原安静地一片祥和,除霖上的积雪深到了腰间之外,其它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惊叹着大自然的奇妙的同时,肖?更为惊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只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