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极为快捷便利的方法,但是肖?已然没有了这份力气。他收集冰雪,装在铁锅里,升起篝火,“嗤啦啦”就是一番大烤特烤。
只是想不到这满锅的冰雪,煮开化成水之后,却只有浅浅的一摊,真是令人懊恼。好不容易收集好了水,却又在熄灭了火之后,不到一会儿,整锅水的温度就降到了冰点。
冰冷的水与炽热的伤口一经接触,立刻激发出激烈的火花来,肖?强忍着这一番煎熬,匆匆洗好了碗碟,这才甩着两只红肿肿的手,哆哆嗦嗦地回到了暖洋洋的石屋内。
他匆匆关上门,还未开口,就一眼看见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一瓶药膏,和一捆洁白的布条。
肖?怔怔地走过去,拿起来端详了一番,是药膏和纱布不错。
他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亓元子大师,但是后者仍是闷不做声的在忙活着手中的差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股暖流,不经意间,已然涌上了肖?的心头
“多谢亓老前辈!”
他满是感激的道。
“嗯哼。”亓元子大师冷漠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肖?端坐下来,皱着眉头,轻轻撕下双手早已被血污和汗水浸透的破烂纱布,尽管动作已经十分轻柔,却还是牵拉了不少皮肉下来,冷得他直抽冷气。
纱布取完,但是完全暴露出来的两只肉掌,却是比先前更加惨不忍睹,整张手几乎都是皮开肉绽的地方,一眼望去,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掌,肖?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即不再多想,忍着疼痛拔出瓶塞,将冰凉的药膏均匀倒在了手掌之上,随后用纱布细细缠上。
一番交织之间,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不禁想起先前那晚,双颊桃花般羞红的苏惜雪,细心的给他包扎手掌、以及之后的那番迷醉情形……
处理完一切之后,肖?总算松了口气,他将剩余的纱布和药膏处理好,随即提了屁股下的板凳,缓缓走出了石屋
“亓老前辈,这个容我借用一下!”
亓元子大师闻言,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权当是默许了。
孤身站在院落之中的肖?,平心静气,又像以往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操练起“莫家拳法”和《板凳拳》来。
尽管身体又酸又疼,神经也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还是苦苦咬牙坚持着,多年来,这已经成为了他每日的必修课,只要还站的起来,那便是风雨无阻。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般执着与辛勤,他才能将“普普通通的武馆拳法”和“烂大街的板凳拳”,给修行到如今这般炉火炖青的田地,甚至连赤面老魔那般江湖中一流的高手,他也能勉强过上几招!
修行完毕,肖?抹去汗水,看了一眼色,随手放下板凳,气喘吁吁地在院落中坐了下来。
此时的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到猎户屋,早点休息;另一个就是走进屋内,和摆着臭脸的亓元子大师共处一室。
肖?是很想休息,很想倒头大睡,但是看着眼前的石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其中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魔力,在召唤着自己。
或许是出于侥幸心理吧,又或许是出于直觉?
肖?总觉得和这位神秘强大的兵器大师待在一起,虽然吃不到什么好脸色,但却隐隐约约有希望得到一些“东西”。
于是他便再度推开门,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进门的一刹那,肖?注意到亓元子大师又一次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肖?只觉得背后一阵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放下板凳,在亓元子大师身旁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直勾勾盯着盯着他。
好在这一次,亓元子大师似乎妥协了,并没有什么“看什么看”、“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