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风中夹杂起了片片雪花,萧索的塞北,又开始下雪了……
三个满面风雪的甲士快步走了过来,他们的铠甲、皮肤、眉毛以及眼皮上,都凝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但这丝毫影响不了这些早已习惯了严寒的将士们行动手脚。
虽然这十几年来与靺鞨的擦枪走火已然很少,况且目前战事的重心然集结在纷乱的西域边境,但是应有的检查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一张张红墨黑墨的通缉令被一次次贴到二饶脸颊旁,仔细比对着,是否与那些画像有着七八分的相像之处,赤面老魔的画像赫然也在其中,只是官府显然没有收到消息,不知道画像上脸颊的那块狰狞丑陋的红色皮肤,早就应该去掉了才对。
有些陈旧的马车也是被推开了门帘,目光锐利的士兵时而站起,时而蹲下,纷乱的车厢内部和满是雪水的马车车底都被他仔细的检查了起来,以确保肖?二人不是在从事什么间谍或者走私的勾当。
而什么也没做的那名士兵,却也是没在闲着。他默默地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冰冷的目光则一直谨慎地盯在面前的两个老百姓身上。落满雪花的官刀系在腰侧,强健有力的大手,一刻也不曾从刀柄上移开。
很显然,如若肖?二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锃”的一声,拔出刀来。
看着画像一张一张的翻滚而过,感受着士兵们的目光一次次的威严扫视,站立在原地的肖?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想起,他自己、还有齐泽辉、莫问一家当初逃出平安县城时,背负着的身份,就是串通山贼还杀了人通缉犯,当时他们的一张张告示和通缉令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啊!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呢?
如果有,被发现了怎么办?肖?心头一紧,虽然他目前的修为已如“阎罗剑”柯研所,已然融汇贯通、炉火纯青,但是想要完的、自由的调动,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加以练习才校
况且肖?也实在不想和这些守卫疆土、保家卫国的勇士们大打出手,毕竟在他的心目中,他永远尊重这些人,没有他们的奉献,怎能迎来中原的安定呢?
其实肖?然忘记了,他自己现在的面貌,比起那个几年前初出茅庐的愣子,已经变得判若两人了。
除了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成熟坚毅的面容,还有刀伤,剑痕,拳脚留下的伤疤等等,都足以改变一个饶面容。
寿州城与铁牛帮的交手时,铁盛标引发的让他几乎整个人都血肉模糊的大爆炸;以及不久前在嵩山的少林寺,外壳崩裂的大蜈蚣飞溅出来的毒血腐蚀,都给他的皮肤带来了不少无法修复的印迹。
如今的肖?,摆脱了稚嫩的年纪,经历了江湖的洗礼,身体发肤已然是坑坑洼洼,有些狼藉。所幸他的底子还是有些好的,异于常饶体质也潜移默化的尽可能挽救一般修复了部分,故而这些对他人来足以毁容的凄惨伤口,对他来除了影响外貌外,也是增添了几分威严和英气。
但好在翻到最后,肖?也没看见自己的画像,省去许多麻烦的同时,也悄然在心中感慨了一番——
或许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吧……
可能是北境的关隘很少有人踏足的原因吧,甲士们的检查尤为细致和漫长,期间的其中二人还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肖?和老车夫搭着话询问着中原的近况,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家乡的思念与悲凉。
“没事了,放行吧!”
没有检查到任何异常的士兵,对着城墙上的同伴挥了挥手,大声叫道。
咿——呀——
随着一阵沉重的摩擦声,久封的城门破裂开厚实的冰花,在众饶注视中缓缓升起。
“再会!”
士兵们道。
“再会!”
肖?对着他们拱了拱手,随即掀开车帘,回到了温暖的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