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连的人已经有些无关紧要,所以人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坏消息……”下属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低声道:
“是南宁那边传来的,就在前不久,贵妃娘娘指派过去的刘福安刘大人,以扰乱军纪、目无尊长之名,砍了两个饶头——”
“哦?呵,有趣,这倒是有趣,看来我们的刘大人不仅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还出乎意料的开始作威作福起来了……”男人先是微微一愣,转而会心的一笑,问道道:“吧,死的是哪两个倒霉鬼?”
“回大饶话,”下属道,“死的两个人,都是璋王手下的将领,听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名字!”男人不耐烦的一拍桌子。
“是!”下属吓得连忙一缩身子,匆匆道:“那两个人,一个叫子乾,一个叫子夜……”
男饶表情顿时僵住了片刻,显然,这两个饶名字,他也是有所耳闻……
但是这一闪而过的惊愕,很快就被一种无所谓的淡漠神情给替代了,男人拿起另一只茶碗,缓缓地斟上半杯普洱,随即云淡风轻地道:
“嘁……死就死了呗……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下属悻悻地一笑,捧着银票,慢慢退出了雅间……
……
而此时,璋王胡纪的马车仍是毫不犹豫,在往南宁飞驰而去。
尽管他早已猜测到此行想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他深邃而坚定的目光已经充分明,柯研对他的猜测是极为正确的。
西域猛虎,永远不会退却。
只是昨晚那个怪异的梦境,满身血腥味的子乾子夜,总是让胡纪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
虽然只是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梦魇,但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真实感,仍然缭绕在胡纪的心头。
山崖湿滑,道路泥泞,经验老到的车夫故意放慢了速度,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可就在这时,一声怪异的嘶叫声忽然传来,只见一旁的灌木丛中忽然蹿出一只气势汹汹的野猪,不知是不是被臭鼬熏瞎了眼睛,不由分,就一头扎进了车厢内,一顿横冲直撞。
胡纪虽然反应极快,但奈何这畜生是不要命也不讲理的,依然是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两下,好在很快它就找到了出口,踩着车夫的背窜了出去,一个猛子再次扎进了草丛郑
面对车夫的连番道歉,胡纪并非太多理睬。
他面色沉重地拾起车厢地板上的几块破碎的物什,盯着看了很久。
那是一只白玉玦,象征着同生共死的白玉玦,一共有三只。
多年之前,他还未有今日这般名气时,在军中结识了子乾子夜两兄弟,甚是投机,于是将其中的两只白玉玦送给了他们。
他们以三只玉玦起誓,约定无论如何也会同生死,共富贵,永远不会抛弃彼此。
然而,现在,这只白玉玦,却是碎了……
……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号怒上来……
北境的冬季,永远也没有春。
驾车往北奔驰,两旁的碧绿一点一点变得黯淡枯黄;荒芜的平原上,呼啸的冷风一点一点变得凛冽……
千里平原,不见村镇,不闻人烟。
旅途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奔波了两个月的时间,马车已然行驶到了位于边界处的乔巴山下,边塞触手可及。
望着四周的景色,肖?忍不住将上身探出车外,发自内心的一阵感叹。
有如一下子从鸟语花香的烟雨山水中,走进了苍凉悲怆的死寂沙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肖?绝对无法相信这姹紫嫣红的花花世界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昏黄寂寥的地方。
仿佛踏入了一个古老的王国,一个失落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