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一壶酱香浓郁的烈酒就端了上来。
喝啊——辛辣的感觉从胸腹直冲头顶,撞得人晕晕乎乎,只吐白气,这才是江湖男儿想要的烈酒!
烈酒入喉,小腹的疼痛和咳嗽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肖?只觉得十分快意,很快就将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店家也是眼疾手快,转眼间又是倒了满满一壶。
他原本还有那么一个念头,既然老先生说了不能避祸,不如等入了夜,自己主动去找铁盛标或者花娘子,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但是现如今已然越喝越上瘾,一壶接着一壶,已然是快意的微醺,全然没有半点醉态,这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使得肖?已然将一切计划都抛诸脑后,只自顾自地沉浸在晕乎乎的快感里。
不知不觉,夕阳已完全沉浸下去,小酒馆里也点上了油灯。一入了夜,酒客果然渐渐多了起来,一时间,冷清的酒馆里也叽叽喳喳、吆五喝六的热闹了起来。
肖?摇头晃脑的走到门外稍远的地方,伸手脱下裤子,对着满是青苔的墙壁放起水来,嘴里还愉快的吹着口哨。
胡同的另一头有两个人并肩走过来,黑漆漆的夜色下看见有人在撒尿,倒也是没怎么奇怪。反倒是二人与肖?擦肩而过时,被后者一个激灵就认了出来——
铁牛帮的人!
为什么如此肯定呢?因为其中一个汉子的鼻子上还贴着一大块膏药,正是肖?和齐泽辉二人的杰作。
好在光线昏暗,那二人并未起疑,自顾自地就走进了酒馆里,一路上骂骂咧咧,好似十分不快。
此时的肖?,十分酒已然醒了七分,当即想也不想就提了裤子跟了上去。
这二人似乎是这家酒馆的熟客,一进门,就被跑堂的小伙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楼上的雅间——其实就是空间略大点多了个木门而已,气味还是一样的脏臭。
肖?冷笑,这铁牛帮的人也倒是节俭,当即也排出几两纹银,装作喝醉了的模样嫌弃楼下太吵,也被跑堂的屁颠屁颠拿了酒菜请到楼上,肖?假装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就进了那二人隔壁的那间。
待糊弄走跑堂的,肖?立刻从装睡的状态中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见四下再无他人,当即蹑手蹑脚的栓好屋门,紧接着屏气凝神,将耳朵贴在了坑坑洼洼的土墙上。
果不其然,隔壁二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透过这堵薄薄的土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听见的第一句就是那汉子破口大骂
“他娘的!本来今天帮主刚刚把那批货出手了,大家伙正高兴着呢,没想到再去鸾凤楼时,那姓花的婊子却已经走了!真是扫兴,三千两的银子啊,就这么打水漂了……”
什么?花娘子已经离开寿州了吗?肖?听得一震,幸亏自己今天没再去鸾凤楼,不然不仅要白跑一趟,还要在万象阁的地盘上与铁盛标一行人撞个满怀。
看来他们口中的“那批货”,就是花娘子感兴趣的东西吧?
“哎,我说哥你也不用太操心这个,反正那钱也是我们帮主平白得来的,没了也无所谓!”另一人说道,“最可气的还是那两个小子!若不是那日他坏了帮主好事,想必哥哥你们几个帮主的左膀右臂,也能跟着沾上那花娘子的光呢~啧啧啧……”
接下来,肖?皱着眉头听了一大段那二人对花娘子身材美貌的淫邪之词,正要放弃时,这才又听见那汉子道
“……妈的,虽然那两个小子可气,但是也逃不过今晚了!”
“哥,你有那两个小崽子的消息了?”
“那当然,不过这件事帮主还没让我们几个把消息透露给你们,今天哥哥借着酒劲给你说了,你可不能嘴快说给别人啊?”那汉子打着酒嗝道。
“自然,自然!”
“好,你听好了,”那汉子压低了声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