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模作样的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让一旁的肖?十分肉疼。
但是没办法,毕竟那枚玉佩是自己送出去的,所以名义上,那些当来的银两是属于这个老泼皮的,肖?虽然十分心疼,却也毫无办法。
这一厅名为“彩凰厅”,处在鸾凤楼最高的第五层,平日里也是花费最为奢侈的地方,除了更加华贵的装潢,大厅正中挂着的一副《百鸟朝凤图》也是穷尽丹青之妙,极为惹眼。不过今日鸾凤楼无论是头牌还是其它艺伎,全部的女人都要给这位路过的花娘子让道,因此此时的这里也比往日少了几分之色。
齐泽辉还在那里故作高深,一言不发,倒是肖?看着这满厅的名贵物什、金玉器皿、浮雕彩壁,被这高贵奢华的环境深深折服,止不住的连连惊叹。
想必这里的老板,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啊……
“哎哎,我说,”齐泽辉偷偷用胳膊肘顶了前者几下,“你能不能不要显得那么土老帽,就不能像小爷我一样,稳重大气一点吗?太不给咱长脸了……”
“我呸,就你,还沉稳大气?”肖?做了个恶心嫌弃的表情,“再说了,我也确实没见过这么高端的地方,看看怎么了?”
“别呀,茅坑里就要拉屎,床铺上就要睡觉,在什么地方就要做什么事,才有意思,”齐泽辉拍了拍肖?的肩,“我刚刚打听了一下,这花娘子是要去京城赴某个大官的生日宴,刚好在寿州休息几天,在寿州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接客,刚巧就被咱哥俩撞见了,你说巧不巧?”
“啧啧,休息几天也要接客,”肖?撇撇嘴,“这么饥渴的吗?”
“什么饥渴,这叫风雅,风雅啊,你懂不懂?”
“切。”肖?不屑的扭过头去,继续欣赏起满屋的珠光宝气来。
齐泽辉落了个自讨没趣,只好也扭回头,看着看台深处未被掀起的门帘,指尖有些焦急的敲打着手腕“这时辰应该到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影?”
叮——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厅某处传来一声空灵悠扬的钟鸣声。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向看台,屏气凝神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影。
倏尔又是一声钟鸣,众人惊疑间,渐渐的,听见远方传来一阵女子的轻声哼唱,紧接着,悠扬婉转的歌声也随之飘来。
词曰:
洞房深,
空悄悄,
虚把身心生寂寞。
待来时,
须祈祷,
休恋狂花年少。
淡匀妆,
周旋妙,
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
从君咬,
恐犯千金买笑。
歌声宛如阳春白雪,霁月清风,闻者皆为动容。再加上声音是一位声音极为旖旎细腻的女子所唱,温柔中带着三两点娇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唇齿微张,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余音仍袅袅不绝,令人回味。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中时,帷幔已被一双青葱般修长、水乳般白润的玉臂轻轻掀开,花娘子挺着丰满曼妙的身子,穿着艳丽的红色长裙,头戴薄纱,在两位侍女的陪衬下,如同大婚之夜的新娘子,朝着众人走来。
“来了,来了!”齐泽辉拍了拍一旁的好友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低声道。
不光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静静等候着这位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女子走上前来。
叮——
第三声金钟响起,红娘子已站定在看台中央。
她红唇微张,轻轻的说了一声:
“喏。”
两位侍女伸出手,轻轻掀下她头上的薄纱——
刹那间,厅内的灯光仿佛朦胧了起来。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