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没来人,空气沉闷,没有家具也觉得狭窄,花江夏叶稍稍展示了下,四叠半的面积,玄关是和洗漱间共用的,迷你的一室一卫。总结起来就是很小,睡觉可以,干点别的是别想了。
“这里原先是杂物间,但使用频率不高,于是在去年我便进行了整理。”花江夏叶三言两语介绍了这房间的来历,没说出屋子后续无人租住的事实,“公寓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这一个,我没骗你吧。”
俞白背着手转了一圈,嗯,说转一圈是客气词,基本原地没动。
说实话花江夏叶有点忐忑,虽然她明白自己没必要有任何负担。
“挺好的。”出乎她预料的,男人认真说,“地面墙壁很干净,看得出主人打扫时很仔细,空气的话开窗吹一吹就好了。”
说着,俞白打开了对着门那面墙壁上的小窗户,凉风吹拂进来,这也意味着他内心愿意住在这里。
“谢谢你,花江。”
男人的表现依然是那股子平和,可如此笃定,这好像带着肯定的模样兀地让花江夏叶有了一点感动,这间小屋的确是她临时起意瞎折腾出来的,可当初她真的细细擦拭理净了每一个角落,来看房子的人没有一个提到这点,这一夸奖的细节,让她的心情不自觉变好了。
“没,没什么,家务活女人家当然是擅长的……”
俞白“房租每个月是多少?然后你知道我现在没钱…可能得继续欠着你。”
第一天,他被钱打倒好几次了,还是没有准备好,跳下塔后他不应该去观光,而是应该先去除暴安良。
花江夏叶看见了男人脸上浮现出的一丝懊恼,安慰说“没关系,这个我带你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至于房租……不贵,毕竟只是这样的房间。”她斟酌地吐出一个数字,那是远低于东京平均房价的数字,而她没见男人有何反应,也是,她都麻木了。
看过房子,下了约定,如此就有了认识的过程,而不是戏剧化的,花江夏叶因这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觉得熟稔了些。
给了钥匙,俞白独自站在狭小而又空旷的四叠半榻榻米上,思考着来钱的路子的时候,花江夏叶去而复返,搬了一套被褥过来。
“这好像不太好意思。”
“乡下亲戚来东京时偶尔会拿出来用,你不用有负担。”花江夏叶找了窗下靠墙的位置,铺着被子道。
“那就麻烦你了。”俞白也不矫情,“铺被子我自己来吧?”
花江夏叶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滞。
她默不作声地起身,出门,俞白看到女人的脖子根有些泛红。
有了床褥,房间就稍微像点样子,等确定好像不太聪明亚子的女房东走远,俞白打了个响指,一滴水突然在空气里凝聚,悬空漂浮,随后更多的水凭空出现,最后成型为一个拳头大的水团。他意念一动,这团水就如有灵性般,飞快地滚过房间的每一处有灰尘的位置,自动吸附。
这么做只是习惯使然。男人有条件就对自己好一点。
将水团挥去卫生间,俞白第二次一个人站在狭小而又空旷的四叠半榻榻米上,思考着来钱的路子。
选择快的,还是慢的?
快的话,是多快?
这是个问题。
等房间里陈腐的味道散去的差不多,俞白便重新关了门窗。他躺了一会儿,被子整洁厚实,盖着很暖和,就是女人的清香使他心绪难宁。
一旁的榻榻米上放着一个小包,类似于腰包的样式,便于携带,这是俞白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唯一从火影带来的东西。
它有另一个名字,忍具包。
俞白看着忍具包,上面刻着密集的术式,今天他一直别在腰后,在常人看来,仿佛印满了潮流的印花。
空间忍术,是俞白最擅长的能力之一。